了床头柜上最值钱、最便于携带的东西——儿子的进口奶粉!
她甚至不用思考,就闪电般地出手,抓走两袋,塞进她那深不见底的帆布包里!
动作快得如同训练有素的贼!
无声无息!
林静只觉得一股狂暴的火焰“轰”
地一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烧得她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尖叫!
什么心脏病!
什么关节炎!
都是狗屁!
在算计她、算计她孩子东西的时候,婆婆简直比山里的猴王还要眼明手快!
还要精力充沛!
还要……无耻!
“怎么了?”
陈志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不安。
他看到了妻子僵硬的背影和床上散落的奶粉袋。
林静猛地转过头。
她的脸在卧室暖黄的灯光下,却呈现出一种骇人的惨白,眼睛却亮得吓人,像燃着两簇幽冷的鬼火,直直地射向陈志远。
“奶粉,”
她的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少了两袋。”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陈志远脸上,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他刺穿,“就在刚才,你妈来的时候,就在我进来抱孩子的那一会儿。
她的包,那么大。”
陈志远被妻子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近乎疯狂的怒焰震得后退了半步。
他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床头柜,又看看床上散落的七小袋奶粉,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本能的抗拒。
“不可能吧?”
他的声音带着迟疑,像是在说服自己,“静儿,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或者数错了?妈她……她拿奶粉干嘛?家里又不缺她那口吃的……”
他试图靠近,想看看那些奶粉袋,“是不是你之前冲了没记?”
“记错?”
林静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嘴角猛地扯出一个极其扭曲的弧度,那笑容冰冷而狰狞,“陈志远!
十减一等于九,三岁小孩都懂!
现在只有七袋!
七袋!”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撕裂空气,怀里的孩子被吓得一个激灵,瘪着嘴又要哭。
她立刻收住声音,用力把孩子往怀里按了按,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拼命压制即将喷的熔岩。
她的目光越过丈夫,投向卧室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那层木板,看到那个刚刚满载而归的、心满意足的身影。
“她拿奶粉干嘛?”
林v。
静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泣血,“给她那个‘身子骨弱’‘需要大补’的宝贝女儿下奶啊!
在她眼里,我儿子的口粮算什么?她女儿的奶水才金贵!
我的东西算什么?她女儿的补品才要紧!”
她猛地站起身,抱着孩子,像一头被逼到绝境、浑身炸毛的母兽,一步步逼近陈志远,“翻冰箱!
偷奶粉!
陈志远,你告诉我,这叫什么?嗯?这叫贼!
这叫偷!
偷到自己儿子儿媳孙子头上来了!”
陈志远被妻子眼中那决绝的恨意和尖锐的指控逼得步步后退,脊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门框上。
他脸色煞白,嘴唇翕动着,想辩解,想说“不至于”
,想说“误会”
,但看着床上那刺眼的七袋奶粉,看着妻子眼中那焚心蚀骨的绝望和冰冷入骨的恨意,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从未见过林静这个样子,那眼神陌生得让他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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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不再看他。
她抱着被吓住、不敢再哭、只睁着惊恐大眼睛的儿子,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又极其沉重地,走到卧室门口。
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摸索到门内侧那个小小的金属旋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