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她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出是笑的弧度,客气而疏离:“谢谢。”
然后便转过身,重新拿起剪刀,沉浸回她的花艺世界里,留给陈哲一个在阳光里安静而忙碌的背影。
那背影,不再是为他忙碌,而是为她自己。
陈哲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早已息屏的手机。
客厅宽敞明亮,阳台阳光正好,花瓶里新插的花枝舒展着生机。
可他却觉得这房子空得厉害,冷得厉害。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曾经把他当作全世界的女人,正在用一种无声却无比强硬的方式,从他身边剥离。
她不再歇斯底里,不再卑微讨好,只是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和专注于自我的姿态,在他面前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而这道墙,比任何争吵都更让他感到无措和恐慌。
他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站在她的光芒之外,手足无措。
被忽视的滋味,像冰冷的藤蔓,终于也紧紧缠绕住了他。
他望着那个在阳光与花影中专注的身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林晚,似乎不再需要他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