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微微眯起眼。
身后,魏国栋不甘的嘶吼隐隐传来,夹杂着“死也不搬”
、“没天理”
之类的咒骂。
她低头看着判决书上那清晰有力的法院红章,又轻轻翻开手机里那张特意翻拍保存的、像素早已模糊的短信截图。
那是十年前,魏国栋来的唯一“凭证”
:“苏姐,大恩不言谢,房子我先住下,找到地方立马搬走!”
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一句承诺。
苏慧兰的手指抚过屏幕上那行小小的字,指尖冰凉。
她望着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嘴角缓缓扯开一个苦涩到极点的弧度,近乎无声地低语,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这荒唐的十年:
“当年那条短信……真该让他写个期限……”
风穿过喧嚣的街道,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
她身后法院大楼那庄严的影子,沉甸甸地压在地面上。
判决书在她掌心,像一块滚烫的烙铁,宣告着胜利,也烙印着人心难测的冰冷伤痕。
魏国栋的叫嚣声终于被城市的噪音吞没,但苏慧兰知道,那场赖在“家”
里的战争,或许才刚刚拉开另一道更加粗粝而漫长的序幕。
法律的边界已然清晰,人心的边界,却仍在混沌中无声地角力。
她捏紧了那张判决书,纸张锋利的边缘硌着指腹,留下细微却持久的痛感。
苏慧兰回到家,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魏国栋的儿子魏强打来的。
“苏姨,我替我爸向您道个歉。
他也是被房子冲昏了头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苏慧兰冷笑一声,“现在道歉,早干嘛去了。”
魏强接着说:“苏姨,我们也不想把关系闹僵,这样吧,我们再住一个月,一个月后一定搬。”
苏慧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苏慧兰来到房子前,却现魏家依旧没有搬走的迹象。
魏国栋站在门口,眼神挑衅,“苏慧兰,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去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苏慧兰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她直接去了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几天后,法院的执行人员来到魏家。
魏国栋依旧耍赖,躺在地上撒泼。
但这一次,苏慧兰不再心软。
在法院的强制下,魏家最终被搬离了房子。
苏慧兰走进空荡荡的屋子,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苏慧兰决定重新装修这房子,想让它变回最初的样子。
装修工人施工时,意外现了墙里藏着的一个铁盒子。
苏慧兰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些老照片和魏国栋年轻时的日记。
日记里记录着他刚搬进来时对苏慧兰的感激,还有这些年他内心的挣扎。
原来,他儿子生意失败欠了巨债,债主逼得紧,他才出此下策。
苏慧兰心里五味杂陈,她本对魏国栋满心怨恨,此刻却有些同情。
她找到魏国栋,把日记还给他,魏家老小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魏国栋老泪纵横,“苏姐,我对不起您,我糊涂啊。”
苏慧兰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经过这场风波,苏慧兰也明白了,好心也要有边界。
她重新布置好房子,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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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慧兰的新生活平静而惬意。
然而有一天,一个自称是魏国栋远方亲戚的人找上门来。
这人西装革履,言辞恳切,说魏国栋一家实在过意不去之前的事,想让他来表达歉意,还带来了一份礼物。
苏慧兰本想拒绝,但对方放下礼物就匆匆离开。
打开礼物,竟是一张银行卡。
苏慧兰正打算联系魏国栋把卡还回去,却接到银行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