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瞪了一眼鸿胪寺丞,满眼不爽。
“在国家大义面前,你没有资格说话,退一边去!”
鸿胪寺丞巍然不惧,朗声道: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这位使者是带着两国交好的命令来的,若是把他抓起来了,两国盟好就是泡影!”
“我在国中虽然算不上什么贤良,但也深知,一定要以陛下马首是瞻,一切要以国家利益为重!”
“两国若是不交好,难道还要让那些平民家的孩子死在战场上吗!”
使者泪眼婆娑,在心里面给救了他的鸿胪寺丞点了个赞。
他刚才那句话本就不该说出来,李明远挑他的理当然是正确的,若是李明远去他们吐蕃和谈,也说这么一句,他肯定得把李明远抓起来严刑审讯。
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使者却在一个小小的鸿胪寺丞身上看见了活下来的机会。
李明远拂袖,把一碗好茶打翻在地。
“姓武的,你放肆!”
“这就是个间者,你敢护着他,就不怕老夫弹劾你这小子吗?”
鸿胪寺丞一脸无所谓,他根本没带怕的。
“我惧你否?”
“我一心为国,你就是告到陛
李明远气的目眦欲裂,用力拍桌。
“你以为你父亲是代王,你大伯是晋王、尚书令,本官就怕你?”
“本官告诉你!”
“这一次,就是晋王保着你,老夫也不会放过你!”
鸿胪寺丞冷冷一笑:“那你就去!”
李明远火冒三丈的离开,临走之前吩咐鸿胪寺的守卫不要让使团离开,便出了鸿胪寺宾馆。
刚走出来,他脸上的愤怒就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
“老夫刚才演的还不错,那小子演的也可以,未来老夫要是干不了了,他年纪大一些就可以接替老夫的这个位置了。”
“当鸿胪寺卿,最重要的,可不就是会表演么……”
鸿胪寺宾馆里。
鸿胪寺丞背着手走来走去。
他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差一点被吓尿的使者擦干净额头上的汗珠,而后冲着鸿胪寺丞抱拳。
“多谢大人搭救,我叫巴克利,还没询问大人的名讳呢。”
鸿胪寺丞停下脚步,淡淡的说:“本官叫武延诚。”
“方才,我听李大人说,当朝尚书令,是大人您的大伯么?”
“本官,行走在外,从来不借用大伯的名号,我自己的父亲,名号就不小啦!”
“令尊就是那位代王吧?”
“说王不说吧,你会不会说话?怪不得愚蠢到询问我国军事机密,原来就不是个聪明人!”
武延诚火气也不小,他继续走来走去,不再搭理使者巴克利。
巴克利不想自讨没趣,端坐在一旁,等着武延诚消气。
好半晌,武延诚的气像是消了,他这才腆着笑脸凑过来。
“武大人,外臣方才虽然失言了,可外臣为了两国盟好在洛阳逗留一月有余,如今可谓是急不可耐了。”
“还请大人帮忙引荐一二,若是两国盟好,大唐嫁出公主和亲,两国再也不生兵戈,外臣也好赶紧回国跟我吐蕃赞普汇报。”
武延诚根本没给他好脸色,翻了个白眼,说:
“如今李大人去向陛下弹劾我了,你窃取情报不成的事情,李大人也一定会说!”
“届时,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受累,就连本官,搞不好也要连降三级。”
“如今你我都自身难保,你还想着面见陛下,你真以为陛下那么好见么,陛下忙着呢!”
巴克利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来到武延诚旁边站定,将和田玉递给了武延诚。
“武大人,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若是能够成功面见大唐皇帝陛下,外官还有厚礼送上。”
武延诚直接将和田玉推了回去。
他不屑道:“和田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