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他想了想便起身向外走去。
而汪直则跟了出去,林跃见状便问道:“仲德先生如今到哪里了?”
汪直回道:“回禀侯爷,近日道路逐渐不再泥泞,程先生所率大军的速度也快了几分,不过因为随行妇孺过多,故而进度仍旧不快,昨日斥候传来消息,恐怕还要半月时间方才能抵达。”
林跃点了点头,他与汪直一路穿过大营,来到营外望着那重新栽种起来的庄稼,颇为感慨道:“也不知最终能收获几何。”
汪直笑道:“侯爷放心,虽然时间已来不及了,但想来上次丰收的两成还是可以的,到时将这些尚未成熟的粮食混在普通粮食之中,足够多出一月的口粮了。”
“阿荣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么?”林跃又问道。
汪直继续回道:“阿荣刚刚遣人传回了消息,他们最近在营地周围发现了扶桑斥候的踪影,不过扶桑斥候并未上前,仅在远处徘徊。”
“他的粮食还够么?”林跃问道。
“阿荣的青龙营在离开前携带了许多先前军中所腌制的肉干,斥候说还够全军半个月所食的。但青龙营拢共不过三万人马,最不济我们遣人携带空间宝物送去一些,也足够坚持一段时间了。”汪直笑着回道。
但林跃仍是有些咂舌的说:“话虽如此,但如今阿荣的行踪已然暴露了,他久留在那里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汪直闻言却是笑着说:
“阿荣作为暗棋与牵制的作用,如今被扶桑发现了驻扎的位置,再留在那里的确意义不大。”
不过侯爷你没有发现么?我们觉得阿荣留在那里的意义不大,但有些人却是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不然也不会不厌其烦、三番五次的来我们这里。”
“你说的不错,不过他们三番五次的来到我们这,不止是这一个目的。”林跃摇摇头笑道:“那夸下乌兰看似憨厚,但却绝不痴傻,他每次前来都选择不同路线,且次次在沿途逗留不下两天时间,暗地中不知偷偷记录了我军多少驻扎的机密。”
汪直闻言眉头一皱,“竟还有此事?”
“我猜的,不过除了这个,没法解释他们沿途的异状啊。”林跃面带笑意,语气轻松的说:“但我军的机密又岂是那么好拿的?此番若是不利用好阿荣撤军这件事,岂不是白让他们看了?”
“侯爷您想怎样?”汪直问道。
“提条件,此番不让他们吐一吐血,我便让阿荣继续留在那里,我就不信扶桑那群人敢提前引兵去攻打阿荣的三万铁骑,那样扶桑无疑是将陷自己于不利之地。”林跃面色凝重的沉声说:
“这场大雨过后,我们失了先机,速战速决也再无可能,注定要变成一场持久战,而持久战,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
汪直闻言笑道:“刚刚义府说其日子,奴婢忽然想起了去年的大概这个时候。”
“什么时候?”林跃挑眉问道。
汪直笑道:“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林跃皱眉思索,很快眉头便舒展开来笑道:“去年我等身处梁山泊上,眼睁睁看着鬼策与那梁山的公孙策于湖上斗法,波涛翻涌不绝,更是引出了使天地为之色变的火龙卷,最终鬼策技高一筹,我军大胜、梁山大败而归。”
说着林跃忽然有些落寞,“也不知鬼策闭关如何,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汪直见状宽慰道:“那日天地为之变色,鬼策尚且无虞,前段时间火烧大营,鬼策定然也无事。”
顿了顿,汪直摇头沉声说:“奴婢要说的不是鬼策,而是侯爷您。”
“说我?说我什么?”林跃有些好奇。
“将军,自奴婢与将军相逢,北击匈奴,俘白羊王、击匈奴右贤王,使其匈奴北却数千里不敢回首;
而后转战岭南,累破敌百万众,南越联军就此元气大伤;
其后折返中原护送徐福,引得十余万反贼现身追杀我等,最终皆化为我等刀下亡魂;
后转战砀郡,将军您手刃玉麒麟卢俊义,炮轰及时雨宋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