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试图遮掩的手,淡淡道:
“听闻你近日心绪不宁,四处借阅典籍,可是对日后道途有所困惑?”
凌栖迟瘪着嘴,得,在她哥这双法眼面前,她压根就没啥秘密。
既然瞒不过,那她还装个啥?
她一屁股坐了下去,靠着墙,嘴巴跟机关枪似的开始突突:
“哥,你说我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炼丹也舍不得,打架也想去,天底下的好事,总不能都让我一个人占全了吧?”
凌衍静静听完,走到她面前,指尖在她额心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傻,”他语气平淡,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睿智,“丹道万千,何其浩瀚,谁规定丹修便只能守着一炉一鼎?”
他目光轻落在凌栖迟身上,仿似穿透了皮囊,直视她丹田内那簇跃动的极品火灵根:
“你身具世间最烈的火,火为何不能是你最利的刃?”
“意念所至,灵力所形,万物皆可为刀。一草一木是刀,一缕清风是刀,你掌中之丹火,为何不能是刀?”
“何必将自己困于他人的藩篱之中,你的道,当由你自己来创。”
话不多,每个字却都砸在她心上,溅起一片灵光。
是哦,她为什么要被现有的修炼体系束缚,为什么火灵根就只能用来炼丹控温?
她的火,是能在异世绝境中灼烧出生存之路的火。
这火,凭什么不能化作她手中最听话的兵刃?
“我明白了,哥,我明白了。”
凌栖迟猛地抬头,眼中迷茫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璀璨的星芒。
“我要走的路是丹火刀修。”
话音未落,她已全力运转功法。
丹田内,那沉寂的极品火灵根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汹涌的丹火自她体内奔涌而出,药焰不是温和型的,而是带着燃到极致的力量,在她掌心不断汇聚、压缩、塑形。
第一次,火焰在她掌心炸开,将她额前碎发烫得卷曲。
第二次,火焰勉强凝结成短匕形状,坚持不到三秒钟便消散了,差点烧了她的袖口。
……
经过了无数次,洞府内的温度愈渐升高,空气都变得滚烫,石壁摸上去也很烫手。
凌栖迟额角浸出汗珠,脸色因灵力快速消耗而发白,但她的眼神开始发出了明亮的色彩。
凌衍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只是袖袍微拂,一道无形的结界护住了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