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促地呼吸了两口气,咬了咬牙,知道再等电梯上来怕是来不及了,索性转身冲向楼梯,一阶阶地往下跑,单鞋踩在台阶上出“噔噔噔”
的急促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二十楼下去,脚步没停,等她下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几乎没停,又是往教学楼赶。
夏凝儿在简迎过来后就立马打印了,打印店离教学楼近,她在上课铃打响的前两分钟回到了教室。
她气喘吁吁,面色涨红,可见是一步没停跑回来的,她将打印好的名单一把拍在桌上,那只手因为急促的跑动还有些颤。
方缘见状,赶紧把她的水杯拿出来递给她,夏凝儿没顾得喝,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摆了摆手,赶忙问道,“阿迎还没来?”
“没呢!”
方缘着急地咬了咬唇瓣,“还有一分钟。”
此时此刻,偌大的阶梯教室已经坐满了人,一到五班,整整两百多人,一眼瞧过去密密麻麻,教室里嗡嗡的说话声像涨潮的海水般涌动,
夏凝儿的呼吸稳了些后,在位置上坐下,目光看着讲台上空空如也,缓缓地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没事,老师也还没来。
“
她这句话刚说完,下一秒上课铃就打响了,教室忽然在一瞬间陷入了极致的寂静,和方才的喧嚣吵闹完全形成鲜明的对比。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门口那一抹身影吸引。
那位年轻的神秘的教授早已经在众人的口中相继讨论过多时,每个人脑海里都有了一个自己想象的轮廓面貌,此刻见到真人,就像是拨开了笼罩已久的迷雾。
他穿着一身熨帖整齐的浅灰色衬衫,黑裤,外套是深灰色的长款风衣,衣料垂感极佳,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衣摆都流畅地滑落,抬步径直走向讲台时,门口恰好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连翩翩飘动的衣角间都透着一股沉稳和从容。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面部轮廓分明流利,线条刚毅却不失柔和,宛如经过女娲娘娘亲手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
从高耸的眉骨到微翘的下巴,无不散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魅力,仿佛是大自然与神性共同创造出来的完美杰作,令人惊叹不已。
他已然走上讲台,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微微颔,将手中的课本材料轻轻放在桌面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他却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两百多人的阶梯教室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
他只需要出现,站在那里,无声无语,目光扫过教室时,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所有人的呼吸都在一瞬间彷如戛然而止,一颗心纷纷提到了嗓子眼,连带着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程郁在寂静的空气中,视线扫过所有人,捕捉那个他熟悉和期待的面容,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的面孔。
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搭在讲台上的指尖紧了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停。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走,人满为患的教室依旧寂静,可他的心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荡开一圈又一圈焦灼的涟漪。
他的视线依旧固执地在人群中逡巡,从教室前排到后排,从左边靠窗的位置到右边靠墙的角落,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身,试图从密密麻麻的人影里找出一丝熟悉的轮廓,可每一次聚焦,带来的都只是神经的紧绷。
终于,他确定,她并不在这里。
他不解却也默默地调整好内心的情绪波动,面容不显,沉稳开口,“大家上午好,我是程郁,从今天起由我来带你们的病理学课程。”
程郁的开口,让寂静的教室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紧绷的空气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细微的声响。
两百多号人慢慢地回过神来,但是教室里却还是那般寂静,还带着一丝紧张的氛围,大家面面相觑,只能用眼神交流,有种想开口说话但是又不敢的意思。
程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清了清嗓子,指尖在讲台上轻轻点了两下,那声音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