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怕?”
他看着钱彪,眼神锐利如刀:“他要玩,我们就陪他玩。但我们的正事,一步也不能停,不仅不能停,还要加快!”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钱彪脑中的迷雾。他瞬间明白了,比起在朝堂上和一条老太监勾心斗角,林渊真正在意的,是那些更宏大、更致命的事情。
“大人,您吩咐!”钱彪挺直了腰杆,沉声应道。
“我之前跟你说的,整军备战的计划,必须立刻提上日程。”林渊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朝堂越是动荡,我们手里的刀,就必须越锋利。这京营,就是我们的刀!”
“第一,人事。”他伸出一根手指,“从明天开始,你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配合我兵部,对京营三大营进行全面的员额清查。所有吃空饷的、老弱病残的、背景不干净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剔出去!我不管他背后站的是哪个国公,哪个侯爷,谁敢伸手,你就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
林渊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这京营,现在姓林。谁的爪子再敢乱伸,我就剁了谁的爪子!”
钱彪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大声应道:“是!”
“第二,钱粮。”林渊伸出第二根手指,嘴角那丝笑意变得有些玩味,“王德化‘病’了,可他贪的那些金山银山,没病。他倒台了,东厂和司礼监必然大乱,这正是我们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他看向钱彪,吩咐道:“你亲自带一队最可靠的人,以‘清查逆产,充当军饷’的名义,去东厂的府库、司礼监的密室,还有王德化在京内外的那些私宅,都给我好好地‘看望看望’。记住,动静要大,名义要正。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林渊抄阉党的家,是为了练兵,是为了保卫大明。抄出来的东西,一分一厘,都给我登记造册,直接拉进京营的仓库。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钱彪的眼睛瞬间亮了。
高!实在是高!
这哪里是抄家,这分明是一箭三雕!既能趁机削弱阉党势力,又能解决练兵最缺的钱粮问题,还能给自己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名声。把贪官的钱,变成自己的军饷,这买卖,简直太划算了!
“卑职明白!”
“第三,北上。”林渊伸出第三根手指,神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他走到那副巨大的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了山海关的位置。
“京城里的这些魑魅魍魉,不过是癣疥之疾。真正的威胁,在关外。”他沉声道,“我原本还在发愁,该用什么理由,才能名正言顺地前往边关。现在,曹化淳给了我一个最好的借口。”
钱彪不解地问:“大人,此话怎讲?”
“你想,陛下召回曹化淳,是为了制衡我。那我这个被制衡的‘忠臣’,心里能痛快吗?我必然会‘心灰意冷’,‘无心朝政’。”林渊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个对朝堂纷争感到厌倦的兵部尚书,主动请缨,去最艰苦、最危险的边关,为陛下巡视防务,整顿边军。你说,陛下是会怀疑,还是会感动?”
钱彪恍然大悟,激动地一拍大腿:“妙啊!陛下只会觉得大人您受了委屈,却依旧以国事为重,对您的信任,只会更深一层!如此一来,您去山海关,便是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错来!”
“正是如此。”林渊点了点头。
北上,势在必行。
国运图上那团在边境线上闪烁的,代表着“坚韧”的凤星光芒,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那或许就是他对抗满清铁骑的关键一环,是他解锁更强大国运奖励的钥匙。
他必须去。
而朝堂的这场风波,恰好为他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舞台,让他能以一个“受了委屈的忠臣”的形象,暂时跳出京城这个漩涡,去办那件最重要、最紧急的事。
“这件事,不急于一时。等我把京营的人事和钱粮都理顺了,再向陛下去请这道旨意。”林渊吩咐道,“这几天,你的任务很重。京营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