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几乎就在马冲出去的瞬间,胡同的另一头,立刻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哨响,以及数道身影追击而去的破风声。
“贼寇往南边跑了!
追!”
“一队留守,封锁现场!
其余人跟我来!”
声音由远及近,又迅远去。
成了!
林渊不再耽搁,迅退回柴房,敏捷地跳入地窖,然后从下面,用刀鞘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块青砖一块块地拨回原位。
最后一块青砖合拢,所有的光线和声音,仿佛都被隔绝了。
地窖里,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的黑暗与死寂。
陈圆圆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身边那个男人沉稳得不像话的呼吸声。
在这狭小、密闭、充满霉味的空间里,两人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以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着血腥与酒气的味道。
她的脸颊有些烫,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紧张。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是一个世纪。
一阵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脚步声,出现在了院子里。
那脚步声很轻,落地无声,像猫。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陈圆圆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停滞了。
地窖之上,柴房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有几道身影,走了进来。
他们就在头顶,一板之隔。
陈圆圆能感觉到,身边的林渊,身体在一瞬间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
突然,一个阴柔尖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他们头顶的正上方响了起来,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薄薄的土层和砖石,钻入他们的耳中。
“这堆柴,有点意思。
给咱家……挪开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