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非但没有嫉妒,反而升起一种奇异的安宁感。
她知道,柳如是能帮到他,在那些自己完全不懂的领域里。
这就够了。
“麻烦是一定的。”
林渊苦笑着摇了摇头,“江南繁华,要去便去了。
可这山海关,如今是龙潭虎穴,是整个大明最紧张、最危险的地方。
我这个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总不能无缘无故地跑到吴三桂的地盘上去闲逛吧?”
这才是最现实的问题。
他现在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
尤其是崇祯皇帝,虽然对他信任有加,但这种信任是建立在他坐镇京城,稳定大局的基础上的。
若是他贸然离京,前往边关,必然会引起皇帝的猜忌和朝臣的非议。
“功高震主,向来是取死之道。”
柳如是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你如今手握京营兵权,又深得圣心,已是朝中许多人的眼中钉。
若再与吴三桂这样的外镇重将搅和在一起,恐怕……”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一个内臣之,一个外将之雄,若是走得太近,皇帝晚上恐怕连觉都睡不着了。
林渊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刚刚才用雷霆手段震慑了朝堂,正是需要低调行事,巩固权力的时候,实在不宜节外生枝。
可国运图的指引,又像是一根无形的鞭子,在后面催着他。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位与“坚韧”
相关的凤星,对于抵御即将到来的满清大军,将起到无法替代的关键作用。
放弃她,就等于放弃了一次提升国运、获得强力奖励的机会。
在与满清的决战前,任何一丝力量的削弱,都可能是致命的。
去,还是不去?
一时间,林渊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脚下的地毯柔软无声,却仿佛踩在了一盘布满刀尖的棋局上,一步踏错,便会满盘皆输。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亲兵在门口躬身禀报,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
“大人,钱彪指挥使有紧急密报,在书房等您。”
林渊的脚步,猛地一顿。
钱彪,他安插在锦衣卫里的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他亲自前来,而不是通过常规渠道传递消息,这本身就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林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对陈圆圆和柳如是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安心,随即快步走向前院的书房。
书房里,钱彪一身飞鱼服,却已摘下了绣春刀,神情凝重地站在那里。
看到林渊进来,他立刻单膝跪地。
“大人!”
“起来说话。”
林渊摆了摆手,直接问道,“出什么事了?”
钱彪站起身,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在烛光下显得愈扭曲。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哼。
“宫里……出事了。”
林渊的心,咯噔一下。
“王德化?”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钱彪的脸上露出一丝惊骇,仿佛没想到林渊能一语中的。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
也不是。”
钱彪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今天下午,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在宫中突恶疾,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如今已经……人事不省了。”
“什么?”
饶是林渊心性沉稳,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大吃一惊。
王德化,东厂提督,司礼监掌印,是崇祯最信任的家奴,也是朝中阉党势力的总头目。
这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林渊一直视其为心腹大患,时刻提防。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对他动手,他竟然就这么……自己倒下了?
“太医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