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冷冷地站在原地,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凝结万年的寒冰。
她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轮不到你说话了,懂吗?你没有资格开口,更没有资格质问我。”
她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霜:“你干的那些事,欺上瞒下、勾结外人、害我亲弟重伤、还私藏巫蛊邪术……桩桩件件,够我休你一百回!我不是来跟你商量,也不是来求你点头同意。我是来通知你——我们的婚约,从今日起,彻底作废。”
许凌云喘着粗气,嘴角溢出血丝,颤抖着后退半步,声音带着惊怒与不甘:“我……我是被逼的!你不懂!我中了邪,被人下了咒术,神智不清才做出那些事!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不是——”
“要不,我现在就把罗芬芳拖出来?”
秦云舒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他那虚伪的辩解,声音像淬了毒的针,刺得人头皮发麻,“你不是日日夜夜想着生个儿子,好继承许家香火?好啊,我今天就成全你。”
她眼神骤然变得阴狠,一字一句缓缓道:“我直接剖开她肚子,把你那野种掏出来,当着你的面,一刀一刀地切开看看——是男是女?你说,是男是女?”
许凌云浑身剧烈地一抖,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踉跄着后退,脚下一软几乎跌坐在地。
他的嘴唇失去血色,惨白如纸,哆嗦着道:“你……你不敢……你不可能做这种事……你不是这种人!你是大家闺秀,是秦家的大小姐!你不会……不会动手杀人!”
“不是这种人?”
秦云舒忽然笑了,笑声清冷,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刀刃刮过铁器,刺耳又锋利。
她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把我逼到家破人亡、走投无路,被你羞辱、背叛、陷害,逼得我无路可退——你还指望我温温柔柔,跪着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她猛地逼近,眼中寒光四射:“你不肯离,是吧?你还想赖着这婚约不放?”
“你不是一心想生儿子?做梦都想有个嫡子传宗接代?”
她缓缓抬起眼,目光如蛇信子般阴冷而缓慢地爬过他的身体,最终死死盯住他两腿之间,仿佛要看穿皮肉,直刺骨髓。
“那我今天就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当爹。”
话音未落,秦云舒猛地一转身,动作干脆利落,伸手从沈茉手中夺过那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刀刃在月光下闪出一道冷芒,如毒蛇吐信。
她握紧刀柄,毫不犹豫地将刀尖直直指向许凌云的咽喉。
气势如山崩般压来,逼得人喘不过气。
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的许凌云,一看到那匕首的寒光映在自己脸上,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鬓角。
他惊恐万分,猛地扭头,朝着角落里的沈茉声嘶力竭地喊道:“娘!你快救救我!她疯了!秦云舒真的疯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家真要毁了!你快让她住手!快啊!你是她婆婆,你管不管?!”
他心里清楚得很——他可以休了秦云舒,用家族体面的名义,将她逐出家门,永远抬不起头。
但绝不能是现在。
绝不能是以“被她休”的方式,像一条丧家之犬般跪地求饶。
名声?
他还要活着,还要在众人面前抬头挺胸,继续当他的许家大少爷!
沈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厌烦:“别叫我娘,我可养不起你这号大儿子。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还要我替你收拾烂摊子?真是痴心妄想。”
“你忘了?”
她冷冷续道,声音不急不缓,却字字如针,“我们早就断亲了。户口都分了,名字也都划清了,你还在这儿演什么母子情深?”
她嘴角一扯,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底满是不屑与嘲弄:“有事就喊娘,求我帮忙时一声声叫得可亲热了;没事了呢?转身就叫我‘那女人’,恨不得离我八丈远。你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