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咯咯作响。
这些被绑的人,是他追踪多日才锁定的关键线索,是他揭开整个阴谋的突破口。
现在线索被截,证据可能已经被销毁或转移,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竟有人胆敢在他动手前先行劫场!
齐鸣脸色阴沉,大步冲进屋里搜查。
他猛地推开正屋的木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木屑簌簌落下。
屋内昏暗,烛火未燃,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脚步沉重地踏入,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处角落。
桌椅整齐,床铺无人,灶台冰冷,连衣柜都被人仔细翻检过,衣物散落一地,但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一间一间看过去,没人。
他挨个房间搜索,脚步越来越急,呼吸也愈发粗重。
东厢房空无一人,西屋的柜子敞开着,地上有几滴未干的水迹,像是有人匆忙擦拭过什么。
后院柴房门虚掩着,他猛地踹开,只看见一只空鸟笼歪倒在草堆里。
整座宅院像是被人提前清理过,干净得反常,连一点打斗痕迹都没留下。
他转身出来,脸都黑了:“刘大头,人呢?你说!”
齐鸣几步冲到院中,一把揪住随行而来的刘大头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墙上。
他的双眼充血,额角青筋暴起,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吼声:“我问你——人呢?我让你盯死的目标,现在一个都不见了!你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是不是你通风报信?!”
刘大头也傻眼了,慌张地四处张望:“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明明看见他们进来的……”
他连连摆手,脸上满是惊恐与茫然,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地辩解:“昨夜三更天,他们一行五人骑马入村,进了这院子,我就一直躲在对面草垛后盯着……半个时辰前还有人走动,灯亮着……怎么一转眼……全没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都变了调,腿软得几乎要跪下去。
“查!”
齐鸣咬牙切齿,“给我查清楚他们去哪儿了,还有,是谁抢在我前头动的手。”
他松开刘大头的衣领,冷哼一声,声音带着铁一般的杀意:“立刻派人沿村口往北、往南两条路追查脚印;去镇上打听有没有陌生马队出入;查附近十里内的客栈、庙宇、废弃庄院,一个角落都不许漏。”
他眯起眼睛,语气森寒,“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出,又是谁敢在我眼皮底下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