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林沫那边跑,却不料许家旁支的帮手猛地涌上来,从侧门、偏廊接连冒出,足足十几人,手持木棍铁尺,步步紧逼。
人数太多,寡不敌众,老五等人很快被打退,肩背挨了几下重击,嘴角渗出血丝,却仍咬牙支撑,不肯跪地求饶。
老五满脸怒火,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指着许怀谦怒斥:“许怀谦,你居心险恶!诬陷忠良!你这是要斩草除根,断我主母最后的依靠!”
他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我告诉你,等大娘子醒来,她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她若知道你今日如此迫害忠仆,绝不会饶你!”
旁边的老六也强撑着站起来,扯着嗓子喊道:“没错!主母刚出事,你就急着把我们往死里逼,连个大夫都不请,任她昏迷不醒,摆明了就是想害死我家主母,再吞了她的嫁妆与产业!你这是谋财害命,天理难容!”
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喊得理直气壮,悲愤交加,声音响彻庭院,引得不少围观下人面露迟疑。
许怀谦心里冷笑,指尖轻轻敲击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
反正她这辈子大概也别想醒过来了——那碗药,可是他亲手调配,加了迷魂散与腐心散,日积月累,早已侵蚀五脏六腑,除非神仙下凡,否则绝无生还之理。
他脸上依旧冷冰冰的,仿佛被冤枉的是他自己,厉声呵斥道:“闭嘴!一群刁奴,竟敢当众咆哮,污蔑主家!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是他们对我夫人动手,才让她变成这副模样!罪证确凿,不容狡辩!”
许家人刚要扑上来,老五一伙人立马转身就跑,趁着混乱之际,撞开一条窄路,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他们熟知宅院地形,几个拐弯便消失在回廊深处,只留下一片尘土与凌乱的脚印。
许凌云站在角落阴影里,左手轻轻搓了搓右手掌心,动作细微却透露出内心的盘算。
他低声对父亲道:“爹,他们跑了,可不会轻易罢休。这种人一旦记恨上,日后必成隐患。只要人还在,迟早是个麻烦。咱们得想办法,一劳永逸,不能留后患。”
“放心。”
许怀谦嘴角微扬,眼中透着阴狠与笃定,声音低沉如夜风拂过坟茔,“今晚他们不来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