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哥都走了整整两年了,可她呢?”
“她竟腆着一个快要显怀的肚子,天天在族中走动。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哪来的?若真是忠烈之后,为何不闭门守节,反而四处张扬?这样的女人,我沈茉绝不能让她踏进忠义侯府一步。”
“否则,不仅辱没了你许家的门风,更会让外人戳着脊梁骨说,忠义侯家收容寡妇、养外室、纵欲无度。这样的丑闻,足以毁了许家几代清誉!”
这话一出口,许凌云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沈茉,你怎么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从前的你温婉贤淑,从不争不抢,如今怎么一开口就是诛心之语?你到底是想护住家门,还是想借此羞辱我?”
“侯爷,我这是在保全许家的脸面,是在为许氏一族的清誉着想,你反倒说我尖酸?”
“若连我都不站出来拦一拦,将来史书上该如何记载忠义侯府?说您贪恋美色,不顾伦常,连亡兄之妻都不放过?还是说,我沈氏主母懦弱无能,任由外室登堂入室,败坏门庭?你让我如何自处?又让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你若真想让这女人进门,就该先问问族中长辈们的意思,看他们是否能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成为许家的正房夫人?要是真没人反对,那我也无话可说,我沈茉自会主动辞去主母之位,绝不拖泥带水,绝不为难任何人!”
沈茉这话刚落。
白娇娇眼里立马闪过一丝窃喜。
只要沈茉这贱人自己退下,不必她多费口舌,也不必动用手段,
那她岂不是顺理成章地能登上正房夫人的位置?
她按捺不住心头的欢喜,生怕别人看出端倪,却又悄悄朝身边几个亲近的许家人使眼色。
尽管如此,族里还是有不少人开始低声议论,骚动渐起。
“这沈夫人说得也不无道理……”
“可她毕竟是侯爷明媒正娶的正妻,哪能说辞就辞?”
“这女子,来历确实不明,若真进了门,怕是后患无穷。”
可许凌云只是冷冷扫了一眼。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就连那些原本还想开口的族老,也都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沈茉环视一圈,见无人回应,轻轻一笑。
“好得很,我倒没想到,许家人竟这么不在乎脸面,连基本的廉耻与规矩都可以抛诸脑后。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是我沈茉太过执着于体面与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