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洋洋洒洒。
窗内的炉火缠缠绵绵。
雪花给予了冬天以浪漫。
女人给予了男人以柔软。
一夜奇妙。
不可说。
不可言。
第二天一早,魏大山就再次被大侄子的叫喊声吵醒,只能无奈的伸了个懒腰,心中默默一叹,干了一晚上的体力活,太亮了还得干体力活,有时候,男人的命是真苦啊。
感叹一番,照例将逐渐降温的碳炉重新燃烧起来,就穿戴整齐,跟着大哥父子三人,一起开始了新一天的扫雪。
在八十年代初的这几年,北疆平均气温普遍不高,但在很多地区,却也出现了极端降雪的天气。
比如去年刮起了白毛风,下了七八天的大雪,连施工队的人都差点遭了殃。
魏大山一边扫雪,一边看了一眼天气,目光也不由得一凝。
因为随着词条的闪烁,今年开年这场雪,也不小呢,最少也得下三四天呢!
“小叔,小叔,过年好,魏勇给您拜年了!”
正当魏大山扫雪呢,就见魏勇拉着魏蓉,鬼鬼祟祟的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嬉皮笑脸的拜起了年。
今年是大年初一,一般不往外走亲戚,都是本家拜年。
看着可爱的两个侄子,魏大山也是哭笑不得。
“好好好,过年好!”
说着,就将媳妇塞到自己口袋里的红包拿出三个,除了给魏勇和魏蓉一人一个之外,还特意大声交代魏勇,
“这是你弟弟魏龙的,你一会儿给他!”
魏勇撇撇嘴,
“弟弟他还不会说话呢!”
魏大山道,
“那也是你弟弟,你得给他,可不能贪了!”
“好吧好吧。”
魏勇无奈的点点头,将红包揣入口袋之后,就拿着除雪工具,开始蹦蹦跳跳的扫雪。
是啊,过年除了吃穿之外,最期待的,就是拿红包了。
可惜,大部分人家,红包就是经过孩子手,最后都回流到了父母手里。
虽然嘴上应承着各种好话,但最后基本没有一个实现的。
魏大根和林秀梅,就是普罗大众中的一员,哪怕现在日子富裕了,这种习惯也改不了。
清理完两个院子里的积雪,魏大山又和大哥一起去了养鸡场和温室,将压在塑料布上的雪,也一并都用木头推子刮了下来。
扭头看去,秀芹和娟子几家,也在清雪呢。
今年秀芹和娟子,都没有回院子里过年,直接就在温室旁的小房间里过了一把。
虽说跟着魏大山种植木耳也小赚了一把,但还远远没有达到大手大脚的地步。
“大山,今年这雪也不小呢!”
秀芹一边忙着,一边和魏大山聊着。
这样干活也不觉得累。
“是啊!”
魏大山道,
“我听天气预报说,接下来的两三天都有雪呢。
秀芹嫂子,咱们这温室的塑料布,可承受不住太多的积雪。
你这两天小心着,及时清扫,不然容易垮塌!”
可别小瞧北疆的雪。
这可是连木头房子都可以压塌的,更别说用木棍和塑料布架起来的大棚了,若是不及时清理,很容易生事故。
“确实,那我得盯着点!”
听到这话,秀芹也神色认真起来。
现在的温室,可是他们全家的命根子,都指望着这个赚钱呢,若是温室塌了,那他们岂不是白干这么长时间?
但意外还是生了。
大年初二。
早上醒来的时候,魏大山现,昨天傍晚又清理了一遍的院子,如今又落了一地厚厚的积雪。
魏大根和林秀梅两口子,原本打算回娘家走亲戚呢,一看到这么多雪,也只能早早起来,打算先把雪打扫完,再去走亲戚。
只是,一家子人正在忙活呢,就听得院门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谩骂声。
“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