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稳住她的身形。
卫太后一边急促喘气一边大声喊叫。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快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我抓起来,快去,谁还站着不动就拖下去杖责。”
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行事,简直毫无王法。
宫规何在,礼法何在,竟敢当着太后的面动手杀人。
这哪里是公主该有的行为。
更何况那个被杀的是六公主,身份尊贵,血脉纯正。
母妃曾是宠妃,虽近年失势,但名分仍在。
即便犯下大错也应交由宗室议处,由刑司定罪,岂能由人私自处决。
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轮不到南溪亲自动手处置。
这不是惩戒,这是僭越,是以下犯上。
不过,卫太后喊得凶,底下却没人敢上前一步。
宫人们低着头,脚步往后缩,眼神不断往龙椅方向瞟。
毕竟皇帝还在现场。
熠文帝就坐在主位上,手指搭在扶手上,神色未变。
南溪眼皮都没抬,脚步平稳地穿过殿中血迹,鞋底踩过一滩未干的血。
她径直走回床边,站定后抬头对熠文帝说:“父皇,我体内的药劲还没散,浑身烫,四肢软,再拖下去我怕自己会失控。”
熠文帝立马回应:“乖孩子忍一忍,太医已经在路上了,快到了,撑住,别做冲动的事。”
南溪摆摆手,指尖微微颤。
“不用叫太医,解药我这床上有,我知道怎么压住这药性,父皇不必担心。”
熠文帝一愣,目光落在那个躺着的人身上。
那人脸被布巾遮着,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出身形修长,肩背挺直。
但能在皇宫中当侍卫,样貌和身板都不会差。
这一点熠文帝很清楚,宫中遴选侍卫向来严格。
他迟疑着说:“要不……父皇再给你换个干净的送来,换个清白出身,未沾血事的,更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