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甚至迈的步子还比平日里大了些。
靲时洲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见秦钰这样,他几乎要全面崩溃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不要再装逼了!只要你和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我今天就承认了,我tm就是万年老二!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行不行!”
靲时洲和秦钰不熟。只不过别人总拿他和秦钰比,不论是成绩还是其它,他永远是第二。久而久之,他一听到秦钰的名字就烦,看到他这个人也烦。
优秀的外貌,聪明的头脑,顶级的家世——秦钰仿佛天生就是碾压他的存在。
所以他平日里没少给秦钰使绊子。
这就算了,他还不知死活的老在秦钰面前刷存在感,虽然总是被秦钰当成空气,但他还是乐此不疲。
现在靲时洲回想起自己干的这些事儿,真是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承认别人的优秀就这么难吗?!
他算是看明白了,和现在的秦钰相比,他简直什么都不是,只知道仗着有个局长爹,还有什么所谓的阴阳眼,就觉得自己厉害的没边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靲时洲现在是无比懊悔,他追了过去,几步挡在秦钰身前,“求你…”随着惊鸿一瞥,剩下的话直接被靲时洲咽回了肚子,接着他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脚下黏稠的血迹让他差点滑倒。
那是一张扭曲的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窗户里探了半个身子出来,正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嘴角弧度咧的极大,哈喇子正从他嘴里不断的往外流着。
见他看了过来,那鬼东西也不继续藏了,而是狞笑着两腿一蹬,饿鬼扑食般的朝他这边扑了过来。
靲时洲立刻拉住桌子稳住身形,长腿一迈,不顾一切的朝着秦钰冲去,他突然感觉现在的自己比那鬼东西更像是丧尸。
可即便如此,他的手指仍紧紧攥住秦钰胳膊,力气用的极大,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
…一个穿着大一军训服的学生微笑着跳了过来,他好像也是过来找东西的,只是似乎也没找到,搞了半天行为艺术后,他开始慢慢朝着门外走去。
靲时洲紧盯着那东西,直到那东西左脚即将踏出教室门时,秦钰长睫微微颤动了几下,终于开口,只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松手。”
靲时洲听到这声音,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捂住了秦钰的嘴,可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秦钰的挣扎,靲时洲惊得连掌心都被吓的沁出一层冷汗。
他快速松开紧握秦钰胳膊的手,直接用力将人翻转一圈后扯进怀中,顺势用那手牢牢锁住秦钰的腰。
稳定好怀中的人后,靲时洲心跳如雷,死死盯着门口那个学生,生怕对方听到动静又折返回来。
…哦,谢天谢地,那鬼东西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依旧慢慢地走出了教室门。
靲时洲顿时松了口气,感叹自己平日里的锻炼还是有用的,这不,将人给制服的牢牢的。
也就在这一瞬间,靲时洲看向怀中人的眼中已经不带任何祈求,反而多了丝其他的情愫,当下抱着怀中人也没有立刻松开。
“你想干什么。”靲时洲压低声音,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明显的慌乱,“刚才要是被他听见,我们可能就…”
可话还没说完,靲时洲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怀中人一个肘击,下颌顿时红了一大片。
“你——”靲时洲刚想发作,却见对方脸色苍白得吓人,额上居然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连带着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你没事吧?”靲时洲被他这副状态吓了一跳,语气瞬间软了下来,顾不上脸上的疼痛,连忙扶住秦钰的肩膀,这人可万万不能出事啊!他还指着这人逃出生天呢!
秦钰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脸用手捂着嘴,试图压抑住喉咙里的不适。
细微的干呕声透过青年白皙的指节传来,这让靲时洲心里一紧,他连忙松开了他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