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没影了。老王两口子找遍了村里村外,喊破了嗓子都没人应,最后报了警。”
林晚秋扶着外婆,听得浑身发紧。外婆的手冰凉,抓着她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
“警察来了,查了好几天,没线索。”老陈头接着说,“那时候是冬天,跟现在一样冷,雪下得比现在还大。有天晚上,老王的媳妇突然想起,小宝昨天说过,想帮她烧火,因为灶膛里的火苗好玩。老王一听,疯了似的往灶房跑,撬开了灶台下的砖——你们猜怎么着?”
老陈头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暗,“砖下面是空的,里面有一堆碎骨头,还有半块小宝穿的棉袄扣子。那骨头上面,还沾着点没烧干净的肉,一股子腥气,跟现在你们说的画像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外婆的呼吸变得急促,眼泪又掉了下来,小声念叨着:“造孽啊……造孽啊……”
“后来呢?”林晚秋追问,她知道这故事可能很吓人,可她控制不住想知道后续。
“后来村里的老人说,是‘血灶’害了小宝。”老陈头点燃手里的烟,抽了一口,“说老王家盖房子的时候,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他家的宅基地,以前是个乱葬岗,民国的时候,死了不少人,都埋在那了。盖灶房的时候,没请先生看,直接就盖了,把底下的骨头都挖出来扔了,得罪了脏东西。那脏东西附在灶台上,靠吃活物过日子,灶王爷像上的血,就是它吃了东西后,沾上去的。”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林晚秋问。
“没办法,只能拆了灶房,把那块地挖开,重新埋了骨头,又请了道士来做法,烧了原来的灶王爷像,画了新的,供奉了三个月,才没事。”老陈头叹了口气,“可老王家还是败了,老王媳妇受不了打击,疯了,老王后来带着疯媳妇去了外地,再也没回来过。”
屋里静了下来,只有老陈头抽烟的声音,还有外婆压抑的哭声。林晚秋看着窗外的雪,心里发寒。她想起昨晚在灶房听见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难道……就是那东西在吃东西?
“陈师傅,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外婆哭着问,“我家的灶房,不会也……也有那东西吧?”
老陈头看着外婆,眼神复杂:“桂兰,你家的灶房,是你嫁过来的时候盖的吧?那时候,你公公是不是也没请先生看?”
外婆愣了愣,想了想,点头:“是啊,那时候穷,哪有钱请先生?就找了几个邻居帮忙,看着地方就盖了。”
“你家的宅基地,以前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老陈头又问。
外婆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嫁过来的时候,这院子就有了,听我公公说,是他年轻时买的,以前好像是个菜园子。”
老陈头皱了皱眉,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这样吧,我先帮你们画一幅灶王爷像,你们回去先换上,供奉上糖瓜,看看情况。要是还不行,就得请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血灶’。”
“谢谢陈师傅,谢谢陈师傅。”外婆连忙道谢。
老陈头拿出一张红布,铺在桌子上,又拿出笔墨,开始调色。他画得很认真,一笔一笔,灶王爷的脸圆乎乎的,眯着眼睛笑,嘴角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渍,跟外婆家原来那幅完全不一样。
画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老陈头把画像卷起来,递给外婆:“回去吧,把旧的画像烧了,烧的时候念叨念叨,说换了新的,让灶王爷保佑家里平安。新的画像挂上去,每天摆上点吃的,别断了香火。”
“哎,好,好。”外婆接过画像,小心地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救命稻草。
林晚秋谢过老陈头,扶着外婆往回走。路上,外婆一直抱着画像,脚步比来的时候轻快了些,脸上也有了点血色。
“晚秋,你说陈师傅画的这画像,能管用吗?”外婆问。
“能管用的,外婆。”林晚秋安慰她,“陈师傅是老手了,他画的画像肯定灵验。咱们回去把旧的烧了,换上新的,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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