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划了过去,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快盖棺!”三叔公急得大喊。我们几个人赶紧用力,“哐当”一声,棺盖终于合上了。三叔公立刻拿出墨斗,将墨线缠在棺盖上,一圈又一圈,然后又贴上了好几张黄符,最后用钉子将棺盖钉死。
做完这一切,三叔公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我看着自己胳膊和手腕上的伤口,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毛。
“三叔公,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我小声问。
三叔公摇摇头,脸色凝重地说:“没那么简单。老太太的执念太深,那玉簪肯定有问题,今晚我们得守在这里,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也好及时处理。”
我点点头,心里清楚,这事儿恐怕还没结束。雨还在下,后院里一片狼藉,那口红漆描金的棺材静静地躺在那里,棺盖上的墨线和黄符在雨中显得格外醒目,可我总觉得,棺材里面,似乎还在传来隐隐约约的抓挠声。
第二章 槐树下的红布包
天黑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后院里点起了两盏白灯笼,昏黄的灯光照在棺材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阴森。三叔公坐在棺材旁边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桃木剑,眼睛紧紧地盯着棺材,不敢有丝毫放松。我坐在他旁边,胳膊和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用布条包扎好了,但还是隐隐作痛。
王家的人都不敢待在这里,只有王老爷子留了下来。王老爷子是王家老太太的丈夫,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脸色憔悴。他坐在离棺材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张老太太的照片,不停地唉声叹气。
“老伴有什么想不开的,死后还要遭这份罪……”王老爷子喃喃地说,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三叔公叹了口气,说:“老王,不是老太太想不开,是她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有那枚玉簪,怕是有问题。你跟我说说,那玉簪是哪儿来的?”
王老爷子抬起头,想了想,说:“那玉簪是她年轻时,一个远房亲戚送的。说是祖传的,能保平安。她一直很宝贝,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就连睡觉都放在枕头底下。”
“远房亲戚?什么样的远房亲戚?”三叔公追问。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她母亲那边的一个表亲,很多年前就去世了。”王老爷子摇摇头,“那时候我还没认识她,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三叔公皱着眉,没再说话。我看着棺材,心里琢磨着,那玉簪既然是祖传的,会不会本身就带有什么邪祟?或者那个远房亲戚,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这时,棺材突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棺。三叔公立刻站了起来,握紧了桃木剑,警惕地看着棺材。王老爷子也吓得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地看着棺材,身体不停地发抖。
“别慌!”三叔公沉声说,“她暂时还出不来,墨线和黄符能镇住她。”
话虽这么说,但棺材里的撞棺声越来越频繁,“咚咚咚”,像是有人在用拳头使劲砸棺盖。而且,我还听到了抓挠声,比白天的时候更响了,“沙沙沙”,像是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抓着棺壁。
“三叔公,她……她不会要出来吧?”我小声问,后背直冒冷汗。
三叔公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点燃后扔在棺材前。黄符燃烧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棺材里的撞棺声和抓挠声顿时小了一些。
“暂时没事,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三叔公说,“今晚是头七前的最后一晚,要是熬不过去,明天头七,她的怨气会更重,到时候就更难对付了。”
我点点头,心里更加紧张了。头七是民间传说中死者魂魄回家的日子,要是王家老太太的怨气在头七这天爆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白天三叔公说的,把老太太剪掉的指甲用红布包着埋在了槐树下。我指着后院的老槐树,对三叔公说:“三叔公,白天你把老太太的指甲埋在槐树下了,会不会是那些指甲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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