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木棍,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到了凌晨两点。林晚的眼皮开始打架,可她不敢睡,她知道,寅时快到了。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唢呐声,喜庆而诡异,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唢呐声?这个时间,怎么会有唢呐声?她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院子里不知何时亮起了一排排红色的灯笼,灯笼的光映红了整个院子,也映红了那些杂草和藤蔓。
一群穿着红色喜服的纸人,正从院子门口慢慢地走进来。他们的身材和正常人差不多,脸上画着诡异的妆容,手里拿着各种乐器,唢呐声就是从他们那里传来的。为首的两个纸人,一个穿着新郎的喜服,一个穿着新娘的喜服,新娘纸人的脸上,赫然是那个消失又出现的纸人的脸!
林晚吓得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看到那些纸人走到石井栏旁边,停了下来。新郎纸人转过身,对着正屋的方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紧接着,石井栏里的井水开始翻滚,那个穿着红嫁衣的纸人慢慢地从井里浮了上来,站在了新郎纸人的身边。它的喜服湿漉漉的,滴着水,头发上还挂着水草,可它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屋的门。
“叩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响,更急促。
林晚知道,他们是来接她的。她想起了红纸上的那句话,“备好喜服,候君来迎”。她没有喜服,可他们还是来了。
她退到墙角,浑身发抖。就在这时,正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冰冷的风涌了进来,吹得她瑟瑟发抖。门口站着两个纸人,穿着红色的仆人服,手里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件红色的喜服。
“请新娘更衣。”一个纸人开口了,声音尖锐而僵硬,像是用指甲刮过木板。
林晚吓得连连后退,摇着头说:“我不是新娘,你们找错人了!”
“您是沈氏的后人,自然是张先生的新娘。”另一个纸人说,声音同样尖锐,“请不要让张先生久等。”
说着,两个纸人走进屋,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林晚看着那件红色的喜服,喜服的面料很光滑,绣着精致的凤凰图案,和那双红色绣花鞋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她知道,自己不能穿这件喜服,一旦穿上,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可她该怎么办?门被锁死了,手机没有信号,外面都是那些诡异的纸人。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猎物,只能任由猎人宰割。
墙上的挂钟“当当”地响了起来,凌晨三点到了,寅时来了。
院子里的唢呐声变得更加响亮,还夹杂着锣鼓声,像是在催促着她。林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想起了外婆,想起了大城市的生活,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时光。她不想死,更不想和一个死去七十多年的人结阴亲。
就在这时,她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动静。她猛地抬头,看向卧室门口。卧室的门开着,里面的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是那个纸人!
纸人穿着湿漉漉的红嫁衣,站在卧室门口,头发披散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它慢慢地向林晚走来,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林晚吓得尖叫起来,拿起手里的木棍,朝着纸人挥去。木棍穿过了纸人的身体,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纸人依旧慢慢地向她走来。
“你逃不掉的。”纸人开口了,声音和外婆的声音一模一样,温柔而慈祥,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婉清当年没有逃掉,你也一样。”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装成我外婆的声音?”林晚大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就是婉清啊。”纸人说,走到了林晚的面前,“七十多年前,我和子安定下婚约,可他却在婚前去世了。我为了信守承诺,和他结了阴亲,从此被困在这老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