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说完事情的经过,眉头皱得紧紧的,盯着李老汉怀里的女婴,又看了看那片槐树叶,脸色沉了下来:“你是在老歪槐树下捡的这娃?”
“是啊,村长,就在树洞里。”李老汉点点头,声音都带着颤。
王老实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村口老歪槐的方向,夜色里,老槐树的影子像个怪物,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老李,你糊涂啊,老辈人说的话你忘了?那老歪槐邪性得很,你咋敢从那儿捡娃回来?”
“我当时看着娃可怜,没想那么多……”李老汉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这娃不能留。”王老实转过身,语气斩钉截铁,“明天一早就把她送回槐树下,说不定她爹娘会来寻她。要是实在没人寻,也只能听天由命,总比留在村里祸害大家强。”
李老汉急了:“村长,这娃才多大,送回去不就是等死吗?咱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是咱不救,是这娃太邪门。”王老实摇了摇头,“你想想,谁家会把娃扔在老歪槐树下?还有你夜里看到的东西,听到的哭声,都不是好兆头。这娃说不定是‘槐精’变的,留在村里,指不定会出啥乱子。”
李老汉还想再劝,可看着王老实严肃的脸色,知道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只能叹了口气,抱着女婴回了家。那一晚,他没敢合眼,守着女婴,听着窗外的风声,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老汉就抱着女婴,往村口的老歪槐走去。路上遇到几个早起的村民,看到他怀里的女婴,都问他咋回事。李老汉把事情一说,村民们都吓得脸色发白,纷纷劝他赶紧把娃送回去,别惹祸上身。
到了老歪槐下,李老汉把女婴放在树洞口,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他看着女婴熟睡的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娃啊,不是爷爷心狠,是爷爷实在不敢留你。你爹娘要是来了,就跟他们回家吧。”
说完,他抹了把眼泪,狠下心,转身就往村里跑,不敢回头看一眼。
可他刚跑回村里,就听到村口传来一阵喧哗。他心里一紧,赶紧跟着村民们往村口跑,到了老歪槐下,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女婴还躺在树洞口,可树洞里,竟然又多出了一个襁褓,里面也是个女婴,和之前那个长得一模一样,连襁褓里的槐花红布都分毫不差。
两个女婴并排躺在树洞口,闭着眼睛,小嘴一张一合,发出细细的哭声,像是在互相呼应。老歪槐的枝桠在她们头顶轻轻晃动,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笑。
村民们都吓得往后退,没人敢靠近。王老实也来了,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婴,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邪门……真是邪门啊……”
就在这时,村里的老中医张大夫挤了过来。张大夫快七十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是村里唯一懂点“门道”的人。他走到树洞口,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两个女婴,又摸了摸她们的脉搏,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张大夫,这俩娃咋回事啊?”王老实赶紧问。
张大夫站起身,脸色凝重:“这俩娃,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村民们都愣住了。
“老歪槐活了上百年,吸了太多阴气,早就成精了。”张大夫指着老槐树,声音低沉,“这俩娃,是槐精用树汁和阴气‘生’出来的,叫‘槐婴’。留着她们,村里迟早要出事。”
“那……那咋办啊?”王老实急了,“总不能让她们一直待在这儿吧?”
张大夫想了想,说:“槐婴怕阳气重的东西,也怕火。咱们找个阳气最盛的地方,把她们烧了,或许能断了槐精的念想。”
村民们一听要烧孩子,都有些犹豫,可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婴,想起老歪槐的邪性,又觉得张大夫说得有道理。王老实咬了咬牙,点头说:“就按张大夫说的办,为了村里的人,只能狠下心了。”
他们找来干柴,堆在村头的空地上,准备把两个女婴放在柴堆上烧掉。可就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李老汉突然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