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门口。
落地钟的钟摆不知何时又开始晃动了,指针在钟面上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钟面的玻璃罩上水汽弥漫,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模糊的人影在挣扎,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
“救……救命……”一个微弱的女声从钟里传来,带着哭腔和绝望。
周明轩壮着胆子走近,发现玻璃罩上的水汽里浮现出更多细节:人影穿着一件碎花衬衫,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正是照片里林晚秋的模样。她的脚下似乎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正一点点漫延开来。
突然,钟面“啪”地一声裂开,一只苍白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来,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直直地朝着周明轩抓来。他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八仙桌,桌上的香炉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香炉里的香灰撒了一地,就在香灰接触到落地钟的瞬间,那只伸出的手猛地缩了回去,钟摆停止了疯狂转动,指针“咔哒”一声复位,再次停在三点零七分。钟面的裂缝和水汽同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周明轩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刚才看到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林晚秋是被杀害的,那凶手很可能就是张建国。可他为什么要杀人?又为什么要把尸体藏在钟里?
他突然想起外婆日记里提到的“黑色粉末”,之前化验说是骨灰和血迹,难道那就是林晚秋的骨灰?可钟里明明还有头发和碎骨,这说明尸体可能被分尸了,一部分藏在钟里,另一部分被烧成了灰?
这个想法让周明轩一阵反胃,他强忍着恶心站起来,决定从张雅丽身上寻找线索。既然张雅丽目睹了真相,那她很可能知道更多秘密。他拿着张雅丽的名字和当年的照片,开始在镇上四处打听。
一连找了三天,都没有任何收获。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老街的一位老奶奶告诉他,张雅丽后来被送到了郊区的精神病院,这些年一直住在那里。
“精神病院?她还活着?”周明轩又惊又喜。
“活着是活着,但一直疯疯癫癫的,谁也不认识。”老奶奶叹了口气,“听说她总说自己是钟里的人,还说要等时间到了才能出去。”
周明轩立刻赶往郊区的精神病院。精神病院坐落在山脚下,四周围着高高的围墙,看起来阴森森的。他在护士的带领下,见到了张雅丽。
张雅丽已经是个中年女人了,头发花白,眼神呆滞,正坐在窗边喃喃自语。当周明轩提到“落地钟”和“三点零七分”时,她突然激动起来,死死地抓住周明轩的胳膊:“钟停了!时间停了!她出来了!她要找我报仇!”
“谁要找你报仇?是林晚秋吗?”周明轩追问。
“不是她……不是她……”张雅丽使劲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是爸爸……爸爸杀了她……把她藏在钟里……钟里有血……好多血……”
周明轩的心沉了下去,张雅丽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他继续追问:“你爸爸为什么要杀她?林晚秋是你妈妈吗?”
张雅丽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空洞:“妈妈……妈妈的钟……时间婆婆带走了妈妈……三点零七分……该敲钟了……”她说着,开始用手指敲击桌面,发出“当——当——当——”的声音,正好敲了三下。
无论周明轩再问什么,张雅丽都只是重复着敲钟的动作,嘴里念叨着“时间停了”“钟里有人”。周明轩只好失望地离开,临走时,护士递给了他一个旧盒子:“这是张雅丽刚入院时带来的东西,她说里面是钟的零件,一直不让我们碰。”
周明轩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几个生锈的齿轮和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张建国和林晚秋,两人站在落地钟前,笑得很开心。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赠晚秋,1985年6月15日。”
这个日期让周明轩心头一震,外婆购买落地钟的日期也是1987年6月15日,难道这只是巧合?他仔细观察照片里的落地钟,发现钟面上刻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