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如出一辙——这是外婆的日记。
煤油灯的光晕在纸页上跳动,林墨的目光落在1985年3月7日的那一页:
“今天他又来了,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巷口的槐树下,像个索命的鬼。他说如果我不把‘那个东西’交给他,阿杰就活不过这个月。我该怎么办?那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不能交出去……”
日记里的“他”和信纸上的“他”显然是同一个人,而那个神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林墨继续往下翻,后面的几页都被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像是被人匆忙扯掉的。
“沙沙——”
身后突然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林墨猛地回头,只见最上面的那个木箱盖子不知何时打开了,里面的旗袍散落出来,宝蓝色的绸缎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走过去想把箱子盖好,手指却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林墨将旗袍拨开,发现箱子底部藏着一个黄铜盒子,盒子上了锁,锁孔的形状和她口袋里的钥匙很像,但比钥匙要大一些。
“难道外婆还有另一把钥匙?”她喃喃自语,将铜盒拿出来放在桌上,盒子入手冰凉,表面刻着和锁身一样的花纹,只是更加细密复杂。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林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张婆婆已经走了,这栋老宅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
她握紧铜盒,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侧耳倾听楼下的动静。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挂钟重新开始走动的“滴答”声,还有一种奇怪的、黏腻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光着脚在地板上行走。
“谁在下面?”林墨壮着胆子喊道。
摩擦声停了,过了几秒,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林啊,是我,张婆婆。刚才不小心把药罐子打翻了。”
林墨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木板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上。客厅里,张婆婆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煤油灯放在桌角,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张婆婆,您怎么又回来了?”林墨走到她身边,注意到地上除了碎片,还有一滩深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中药味。
“忘了把这个给你了,”张婆婆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这是你外婆生前常喝的安神茶,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泡一杯,能踏实点。”
林墨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张婆婆的手,冰凉得像是没有温度。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张婆婆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谢谢您,张婆婆。”林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早点休息吧,”张婆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记住我的话,别在阁楼待太晚。”
张婆婆离开后,林墨将碎片收拾干净,客厅里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她泡了一杯安神茶,茶叶在热水中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喝下去后,心里的不安确实减轻了一些。
回到阁楼时,煤油灯的灯芯已经快要燃尽,光晕变得微弱而摇曳。林墨将铜盒放在桌上,仔细研究上面的锁,突然发现锁身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杰”字——是舅舅的名字!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难道这个铜盒和舅舅有关?林墨翻遍了阁楼的每个角落,希望能找到另一把钥匙,却一无所获。就在她准备放弃时,手指无意间触到发簪上那颗松动的珍珠,珍珠竟然应手而落,露出一个细小的钥匙孔。
林墨愣住了,她将发簪倒过来,发现蝴蝶翅膀的根部可以旋转,旋转到特定角度后,竟然弹出一个细小的铜制钥匙头,大小刚好能插进铜盒的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铜盒打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张折叠的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圈着一个地方——城外的云栖山公墓。
照片上是年轻的外婆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穿着中山装,面容俊朗,眼神温柔地看着外婆。林墨从未见过外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