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二十年。”
林深只觉得一阵荒谬,又一阵心寒。这些愚昧的传言竟然害死了母亲!
“王婆他们是不是当年带头要赶走母亲的人?”他问。
林默点头:“王婆是最积极的,她说她亲眼看到你母亲在月光下飘起来了。刘木匠和张婶也跟着附和。”
林深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死难道是母亲的鬼魂在报仇?可他不愿意相信温柔的母亲会变成索命的厉鬼。
“昨晚我看到的黑影……”林深把昨晚的见闻告诉林默。
林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强子到现在还没找到,恐怕……”
两人沉默了很久,堂屋里只剩下灯泡“滋滋”的电流声。
突然,奶奶从炕上爬起来,走到墙角的旧木箱前,打开箱子翻找着什么。她从箱底拿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递到林深面前:“给……月娘的东西……”
林深接过红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木雕的月亮,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边缘有些磨损,像是经常被人摩挲。
“这是母亲的?”他问。
奶奶点点头,眼神变得悠远:“月娘说……这是她的护身符……能驱邪……”
林深摩挲着木雕月亮,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注意到木雕背面刻着一个“玥”字,应该是母亲的名字。母亲叫苏玥,他一直知道,只是镇上的人都叫她月娘。
“奶奶,你还记得母亲去世那天的事吗?”林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
奶奶的眼神又变得惊恐,摇着头说:“天黑……月亮是弯的……她站在河边……好多影子……拉她下去……”
林深的心沉到了谷底。奶奶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母亲的死果然不简单。
这时,院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这次是赵德山,他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林默,强子找到了……在河边……”
第四章:河祭
林深和林默跟着赵德山赶到河边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强子的尸体躺在岸边的草地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布单下隐约能看到扭曲的轮廓。
李娟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几个妇女在旁边劝着。赵德山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不停地抽着烟。
“法医来了吗?”林默问。
赵德山摇了摇头:“镇上没法医,已经打电话给县里了,估计下午才能到。”
林深走到尸体旁,鼓起勇气掀开白布的一角。强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脖子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和奶奶描述的母亲去世时的样子很像。
他赶紧放下白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绝对不是意外,也不是野狗伤人,分明是被人害死的!
“赵支书,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个村民喊道,“肯定是月煞回来了报仇,我们得想想办法啊!”
“是啊,当年就不该留着那个女人!”
“我看是林家的报应!”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眼神不善地瞟向林深和林默。
赵德山狠狠踩灭烟头,沉声道:“别瞎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有什么鬼神?等县里的人来了自然会查明真相。”
但没人相信他的话,恐慌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站出来,是镇上最老的陈瞎子。他虽然瞎了,但耳朵很灵,平时镇上的人都信他的话。
“这不是意外,是河神发怒了。”陈瞎子慢悠悠地说,“当年月娘死在河里,怨气太重,招来了河神的不满。现在残月将至,河神要收人献祭了。”
“那怎么办啊陈瞎子?”有人急问。
“得给河神献祭, appease 他的怒火。”陈瞎子说,“找一个属兔的童男,在残月之夜扔到河里,河神满意了就不会再收人了。”
林深心里一惊。他就是属兔的,今年二十四岁,虽然不是童男,但在这些愚昧的村民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