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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吓得后退一步,手电筒的光柱颤抖着扫过骸骨的脸——头骨的眼眶黑洞洞的,正对着他,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这难道就是沈啸山的骸骨?他不是战死的吗?怎么会被人用匕首杀死在阁楼里?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明远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照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对襟褂子的身影站在楼梯口,正是那个老者!
“你怎么上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要来阁楼吗?”老者的声音冰冷,和之前的沙哑不同,带着一丝阴狠。
李明远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不是沈啸山的后人,对不对?沈啸山是被你杀死的!”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老者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张虽然苍老但依旧能看出轮廓的脸,眉眼间竟然和骸骨上的头骨有几分相似。“没错,我是沈啸山的儿子。”他冷笑一声,“当年我爹抛弃苏婉清,娶了我娘,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女人,连死都要把遗物留在这破客栈里。我娘气不过,趁他喝醉了,用匕首杀了他,把尸体藏在阁楼里。”
“那你守在这里几十年,根本不是为了镇压苏婉清的怨气,而是为了掩盖这个秘密!”李明远恍然大悟,“你骗我们找玉佩,其实是想让我们成为苏婉清的替身,帮你永远守住这个秘密!”
“你很聪明,但太晚了。”老者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柴刀,眼神凶狠,“苏婉清的怨气需要替身才能平息,你们两个,正好一个穿紫色衣服,一个和我爹年轻时长得有几分像,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祭品!”
李明远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握紧手里的玉佩,一步步后退:“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把玉佩摔碎!”
老者却丝毫不惧:“摔吧,摔碎了玉佩,苏婉清的怨气会瞬间爆发,你们死得会更惨。”他一步步逼近,柴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当年我娘杀了我爹后,苏婉清的怨气就缠上了我们家,我娘没过几年就疯了,到处说看到苏婉清的鬼魂。我守在这里,就是要找两个替身,让她们的魂魄替我们沈家承受这怨气。”
就在这时,阁楼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木屑飞舞。墙角的骸骨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插在胸口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李明远看到骸骨的手指骨动了动,指向老者的身后。
老者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回头——只见苏婉清的鬼魂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穿着那件紫色旗袍,长发遮脸,双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救命!”老者发出惊恐的尖叫,手里的柴刀掉在地上,双手徒劳地抓着苏婉清的手臂。但苏婉清的鬼魂力大无穷,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脖子,嘴角勾起一抹复仇的冷笑。
李明远趁机转身就跑,顺着朽坏的楼梯连滚带爬地冲下楼。他跑到大堂,拉着还在焦急等待的林薇就往外跑:“快走!老者是骗子,他想杀了我们献祭!”
林薇被他拉得踉跄了几步,疑惑地问:“那玉佩……”
“带上玉佩,我们还有机会!”李明远一边跑一边说,两人冲出客栈大门,却发现外面的景象变得陌生起来——原本蜿蜒的山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雾弥漫的荒野,客栈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野中央,像是一座无法逃离的坟墓。
“我们……我们被困住了!”林薇绝望地说,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浓雾,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李明远紧紧握住她的手,又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深吸一口气:“别放弃,老者说过,今天是苏婉清的忌日,子时是唯一的机会。我们必须回到她上吊的房间,用玉佩试试,或许能打开离开的通道。”
他拉着林薇,转身看向那座阴森的客栈。阁楼的窗户里,隐约能看到苏婉清的鬼魂和老者挣扎的身影,还传来老者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浓雾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等待着子时的到来。
李明远知道,他们必须再次回到那座恐怖的客栈,面对那个充满怨恨的鬼魂。这一次,他们没有退路,只能赌上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