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探究。
“您知道林家的事?”林墨连忙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何止知道,我小时候就住在林家隔壁。林先生是个好人,可惜啊,家里出了那样的事。”
老人说,林晚晴是个漂亮又文静的姑娘,从小体弱多病,很少出门。1942年夏天,她突然变得奇怪起来,整天对着后院的木门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有一次,邻居看到她从木门里走出来,脸色惨白,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像是丢了魂。
“后来呢?她怎么失踪的?”林墨追问。
“说是去庙里烧香,就再也没回来。”老人摇摇头,“林先生那时候急得满嘴起泡,到处找,还请了道士来看。道士说,那扇门通着阴曹地府,晚晴姑娘是被里面的东西勾了魂,要想救她,就得把门封死,永远不能打开。”
“那火灾呢?”
“火灾啊……”老人的眼神变得复杂,“听说那天晚上,林先生把自己关在老宅里,谁叫门都不开。后来就着火了,火光冲天啊。有人说,是林先生自己放的火,想烧死门里的东西,也有人说,是门里的东西出来了,把他给……”
老人没再说下去,但林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离开图书馆时,天色又暗了。林墨买了黑狗血和桃木钉,径直往老宅走去。她知道,必须把那扇门重新封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老宅,租客夫妇已经搬走了,说什么也不敢再住。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像女人的叹息。
林墨走到后院,那扇木门依然敞开着一道缝。她深吸一口气,将黑狗血泼了过去。狗血碰到门板,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股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紧接着,她拿起桃木钉,用锤子狠狠砸进门框。每砸一下,门里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痛苦地挣扎。
砸到第三根钉子时,门突然猛地往里吸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里面传来,差点把林墨拉进去。她死死地抓住门框,看到门内闪过一张脸——苍白、浮肿,眼睛是两个黑洞,正是照片里扒着门框的那张脸!
“啊!”她用尽全身力气往后退,桃木钉掉在了地上。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震得地面都在发抖。林墨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湿透了后背。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很慢,很轻,像有人穿着拖鞋在走路。她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石榴树下,长发遮住了脸,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你是谁?”林墨吓得魂飞魄散。
女人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和林墨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脸色惨白,嘴唇乌青。“我是晚晴啊,”她幽幽地说,“姐姐,你为什么要封死我?”
林墨的大脑一片空白。晚晴?她是姑姑林晚晴?可姑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没死,”晚晴笑了笑,笑容诡异而僵硬,“我一直在门里等着,等着有人来救我。祖父把我关在里面,用火烧我,好疼啊……”
她举起手里的相框,相框里是林晚晴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合影。男人穿着军装,英挺帅气,和晚晴笑得十分甜蜜。“这是我未婚夫,”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他说打完仗就回来娶我,可我等了好久,他都没来。”
林墨看着照片,突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不是人?”
晚晴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脸色变得狰狞:“我是不是人?还不是拜祖父所赐!他说我被脏东西缠上了,要净化我的灵魂,就把我关在门里,用火烧我!你看,我的脸都被烧坏了!”
她猛地扑过来,指甲变得又尖又长,直刺林墨的眼睛。林墨吓得滚到一边,抓起地上的桃木钉,狠狠刺向晚晴。
“啊!”晚晴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烟雾一样散开,只留下一滩黑色的液体。
林墨瘫在地上,浑身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