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物业办公室。老头正在打瞌睡,被林默叫醒后,有些不耐烦地问:“小伙子,你又有什么事?”
“大爷,我想问问你,二十年前十三层施工事故的具体情况,你知道多少?”林默开门见山地问。
老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眼神躲闪着说:“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就是脚手架塌了,死了几个工人,没什么好说的。”
“不对,肯定不止这些。”林默盯着老头的眼睛说,“昨天晚上有人要杀我,那个男人脖子上有一道疤痕,和二十年前事故现场照片上的一个人影一模一样。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求你告诉我吧。”
老头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说:“唉,既然你都遇到了,我就不瞒你了。二十年前的事故根本就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人为的?”林默瞪大了眼睛,心脏猛地一缩。
老头点了点头,眼神飘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当时这栋楼的开发商为了赶工期,偷工减料,脚手架的钢筋用的都是不合格的次品。施工队的工头发现了问题,跟开发商提过好几次,可开发商根本不听,还威胁说要是敢声张就让他滚蛋。”
“那个工头是谁?”林默追问。
“姓赵,叫赵大海,是个出了名的倔脾气。”老头叹了口气,“他坚持要停工整改,结果就在出事前一天,和开发商的人在工地上大吵了一架。第二天脚手架就塌了,赵大海还有四个工人当场就没了……”
林默突然想起照片上那个脖子有疤痕的男人:“大爷,您还记得赵大海长什么样吗?他脖子上是不是有一道疤?”
老头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煞白:“你怎么知道?赵大海年轻的时候在工地上被钢筋划到过,脖子上确实有一道挺深的疤……可他不是在事故里死了吗?尸体当时就抬出来了啊!”
林默的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如果赵大海早就死了,那他看到的黑影、公交车上的男人、照片上的人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且还有件怪事。”老头的声音开始发颤,“当时死了五个工人,可最后清点遗物的时候,只找到了四套。赵大海的东西,还有他随身带的一个铁皮盒子,怎么都找不到……”
林默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出那张修复后的照片。照片上的赵大海正盯着镜头,嘴角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林默突然注意到,赵大海的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隐约能看到金属的反光。
难道是那个铁皮盒子?
他突然想起物业办公室里有一个旧档案柜,老头说里面放着这栋楼的老资料。林默立刻抓起外套,再次冲出了家门。
物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老头已经不在了。林默径直走到档案柜前,一个个抽屉拉过去,终于在最底层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箱子里装着几本泛黄的记录本,还有一叠老照片。
他在照片里翻到了一张施工队的合影,赵大海站在最中间,脖子上的疤痕清晰可见。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1995年6月,十三层施工队留念。”
林默把照片翻过来,突然发现合影里少了一个人。照片上明明有六个工人,可背面标注的人数却是五人。他仔细盯着照片边缘,发现最右边的位置有一块模糊的痕迹,像是有人被硬生生从照片里抹去了。
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慢悠悠地靠近。林默吓得赶紧把照片塞进怀里,躲到档案柜后面。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黑影走了进来。林默从档案柜的缝隙里看过去,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来人正是赵大海!
他穿着二十年前的蓝色工装,脖子上的疤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青黑色。赵大海径直走到档案柜前,伸出枯瘦的手指在抽屉上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林默捂住嘴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赵大海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发现里面的纸箱不见了,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他猛地转过身,眼睛死死地盯着档案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