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又取得小公子的原谅,他无权叫公子疏远嫂夫人,只能紧紧盯着,生怕有一丝遗漏。
薛姑姑被嫂夫人指挥去干其他事情,派他守着,谁知刚刚他有些尿急,想着小公子熟睡,才去了一趟茅房,路上被一个姐姐问话,费了点功夫。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一圈,似乎没什么问题。
就是……小公子似乎睡得久了些。
“薛姑姑,您什么时候回来?”
他见人出现,心中一紧。
这位一向沉稳的薛姑姑却没好气地推了他脑袋一下。
“上次挨打,还没长教训吗?”
她目光落到外头的汪映葭身上,深深皱眉。
……
沈知韫终于收到兄长来信。
她颤抖着手,翻看查看。
熟悉的字迹叫她瞬间双眼涩。
细细看完,她收好信,平复了许久才缓过来。
兄长之死对她而言打击最大。
上辈子,陈玄策告诉她,沈兄长率军途中遭遇戎狄埋伏,当场身亡。
却从未提起,兄长那般善于作战之人,多次死里逃生,为何率领两万大军却还是被戎狄活活围杀。
后来沈知韫才知道——
是陈玄策怕兄长会与他夺权!
如今朔风城并未出事。
她早早送出信件安抚,兄长也不因担心她的安危,私自离城被罚。
一切都有个好的开头。
她心中欢喜。
若有可能收服秦岳,算是有了极大的助力。
但是,这位枭雄擅于蛰伏,怕是难成。
这日,她回府时,半路迎面撞上汪映葭。
重生归来,她对汪映葭很是冷淡,几次拒绝约见,对方心知肚明,因此没花功夫对她殷勤小意。
这次却一反常态迎了上来。
“弟妹怎回来得这么晚?”
她话语关心,想要顺势挽着手臂以示亲昵,却被躲开。
“有事?”
沈知韫眉头一皱,上下打量她一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汪映葭气笑了,故作嗔怪道:
“你我是妯娌,关心你罢了。”
“听说弟妹近日时常去伤兵营?那里臭烘烘的,鱼龙混杂,要是小心感染什么脏的乱的,影响屹川就不好了。”
她扇了扇风,似是好意提醒。
沈知韫反问:
“听你这话是看不起伤兵?”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知韫笃定:
“你就是。”
“汪映葭,你别以为将士不知道夫君为了救你大费周章地来回奔波,就这般,他们也不曾因你的戏弄生怨,要夫君把你赶走,你凭什么看不起他们?”
汪映葭心头狠狠一跳。
这沈知韫怎么牙尖嘴利?
“再说,若屹川有什么事,也是你害的,毕竟平日里你千方百计与他接触,指不定又害他不浅。”
说罢,她抬脚欲走。
汪映葭心有有气,上前一步便拦下她:“弟妹怎么讲话这般呛声呛气?”
“除了上次幼犬一事,我自问事事待你真心,对屹川更是疼爱有加。”
“莫不是嫌我碍眼,容不下我?”
又来了。
沈知韫心中有事,不想和她继续牵扯。
前几日是没给汪映葭两人私下独处的机会,如今被她迎面拦下,不得不敷衍几句。
见她又是这番作态,轻嗤一声:“汪映葭,你的心思如何,谁人不知?”
这话一出,吓得她心头一跳。
沈知韫神情冷淡至极,直言:
“你死了夫君,可别惦记上别人的夫君。”
“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寡嫂和小叔不清不楚,太过难堪了,不是吗?”
汪映葭攥紧手心。
没想到沈知韫竟然这么大胆,直接挑破!
“你误会了,我怎会……”
“是误会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