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触手般在轨道上无声滑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和冷却液的气息。
眩晕被数道粗大的能量拘束力场牢牢固定在研究平台中央，如同砧板上的鱼。
它身上的装甲被强行剥离，露出内部精密而复杂的线路、能量管道和核心处理器。
李媛站在主控台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得几乎化作了残影。
随着她的操作，数条带着探针和激光切割器的机械臂精准地刺入眩晕的机体内部，进行着极其粗暴的拆解、采样和记忆核心数据读取。
火花不断迸射，眩晕的电子眼中闪烁着痛苦和屈辱的光芒，低沉的电子悲鸣在研究室里回荡。
“啧啧啧……”
陈焰那半透明的虚拟影像悬浮在一旁，小手托着下巴，看着被“开膛破肚”的眩晕，虚拟的脸上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声音带着夸张的电子合成音效：“真是太残暴了，太不人道了，你们对待我们机器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起码……打点麻药啊！”
王北川抱着手臂靠在墙边，闻言嘿嘿一笑，调侃道：“打麻药！给谁打？给你打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人，你只是个高级点的‘程序’而已，懂什么叫疼吗？”
“你——！”
陈焰的虚拟影像瞬间被“气”得数据流一阵紊乱，影像都模糊了一下。
她嗖地一下飘到王北川面前，双手叉腰，电子音拔高：“王北川！你再敢说我不是人！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一队S1型灵能机器人出来，把你按在地上锤成肉饼？！让你尝尝满月境铁拳的滋味！”
“哎哟，我好怕哦！”
王北川做出一副夸张的害怕表情，随即又贼兮兮地凑近陈焰的虚拟影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喂，陈焰，说真的……你想不想……也当一回‘人’？或者说，拥有一个真正的、看得见摸得着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