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襟。
他能感受到怀中佳人的颤抖，心中涌起一丝怜惜。
这丫头，平时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女汉子的模样，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平息，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哭完了？”
“嗯……”
孙尚香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应道。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孙尚香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茫然地看着他。
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水汪汪的，楚楚可怜。
错？
她不觉得自己错了。
她只是……败了。
“你那一箭，确实很猛。”
朱由检的嗓音在寂静的龙帐内响起，带着一丝赞赏，“水火交融，威力惊人，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
孙尚香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但是，”
朱由检话锋一转，“那一箭，只有破坏。”
“你轰塌了半座山，留下的，只是一个焦黑与冰封的丑陋大洞。”
“而秦良玉那一剑呢？”
朱由检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斩断的是山，凝聚的，却是朕数十万大军的军心！
是所有将士战无不胜的信念！”
“你用的是你自己的力量，而她，用的是整个白杆兵的魂！”
“这，就是将与帅的区别。”
朱由检的手轻抚着她的长，继续说道：“一个将，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而一个帅，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
“尚香，朕问你，你只想做朕手中一把锋利的刀，还是想成为，替朕执掌天下兵马，开疆拓土的帅？”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孙尚香的脑海中炸响！
她呆呆地看着朱由检，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蕴含着整个天下的版图。
开疆拓土的帅？
她从未想过这么远。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要能为主公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就是最大的功劳。
可主公，对她的期望，远不止于此！
“主公……”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朕的烈马，怎能没有獠牙？”
朱由检的手，轻轻抚过她柔顺的长，嗓音中充满了蛊惑。
“你身上的野性与锋芒，是朕最欣赏的东西。
但只有锋芒，是会折断的。”
“此战，你跟在秦良玉身边，给朕好好学，学她如何调度，如何布局，如何将三军将士，拧成一股绳。”
“学会……配合。”
朱由检顿了顿，他凑到孙尚香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抛出了一个让她心动不已的诱饵。
“只要你学会了，未来，整个东瀛的征伐，朕都交给你。”
“让你，成为朕真正的征东大元帅！”
东瀛！
征东大元帅！
这几个字，像一团最炽热的火焰，点燃了孙尚香心中所有的野望！
那点女儿家的委屈和不甘，在如此宏伟的蓝图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明白了！
主公不是在打压她，不是在冷落她！
他是在磨砺她！
是在栽培她！
他想让她成为的，不是一时的宠妃，而是能与他并肩，为他征服各个大陆的无双女帅！
这波操作，简直是降维打击啊！
“主公！”
孙尚香猛地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亮得惊人，重新燃烧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炽烈的火焰！
“末将……明白了！”
“末将，绝不负主公厚望！”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朱由检满意地笑了。
这才对。
这才是他想要的，那匹桀骜不驯，却又愿意为他踏平一切的火红烈马！
一旁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