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提高员工的工资,低工资是我们所具有的优势。
因为便宜外资才会选择我们,如果工资提高了,外资就会跑到劳动力更低的越南等东南亚国家。
产业链的外移,对于我们经济发展很不利的.
其实这也不怪人家,毕竟三十出头,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有些事关经济全局的问题,还需要更多阅历才能看透。”
采访结束后,曹汪接到了一个重要来电。
通话间,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年轻人弄些噱头博出位,可以理解,但有的事情是不能触碰的这是我应该做的.虽说我们合作不多,但马总能打来这个电话,我很高兴.
这个月28号么?好,到时我亲自过来捧场客气客气”
挂断阿里马总的电话,曹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次他在公开场合的发言确实颇具针对性——因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姓年轻人,已经坏了规矩。
他至今记得那天的场景:媒体记者如众星捧月般围着那个挺拔的年轻人,而他站在不远处无人问津,让他升起久违的那种自卑感。
互联网行业的打闹他向来不屑一顾,但这次不同——这小子已经越界了!
难道就没有人教过他,在商界,最重要的是要和光同尘么?
雷军是干什么吃的?
“若人人都像他这样,企业还如何发展?经济还怎么增长?”曹汪越想越恼火。
而真正让他下定决心发声的,是三大积怨。
其一,他在俄亥俄州投资5亿美元建厂,本是为就近供应宝马、通用等客户。
谁料投产不到半年,当地工人就闹着要成立工会。
那些老外连国内一半的工作强度都承受不了,却整天嚷嚷着要加薪、要福利、拒绝加班。
“我花真金白银是请他们来干活,不是来当大爷的!”
年前他亲自飞了过去,才勉强压下了这场即将形成的罢工风波。
其二,国内玻璃行业,他家不是一家独大,旁边还有一家叫做信义玻璃。
两家区别是之前他家供应汽车玻璃,而信义主打供应建筑行业玻璃所需。
随着过去彼岸对信义的大力投资,后者开始抢占汽车玻璃市场,目前在玻璃市场上无论市占率还是市值都相差不大,但信义那边的工人是富遥的1.5倍,而且工人的待遇好了,对富遥形成了不小的压力。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早跑去外面建厂,都是他们逼的。
所以,当曹汪听到陈默在广场上乌拉乌拉,说一些对他而言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