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现在,我需要您一个明确的态度,是继续隔靴搔痒,还是下定决心,与我们一同把这层阻碍发展的‘窗户纸’捅破?”
吴振邦脸色变幻不定,他没想到肖北会在这个半公开的场合,如此直接地将问题抛回给他。
“肖书记。”
吴振邦艰难地开口,“我……我那封信,主要是想反映一种现象,一种风气……”
“现象和风气,是通过一件件具体的事情表现出来的。”
肖北打断他,目光如炬,“‘迅科新材料’是怎么回事?孟卫东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陶大宇主任又提供了哪些‘便利’?”
他步步紧逼,“还有,当初投资决策时,您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迫不得已,还是顺水推舟?”
“我……”
吴振邦张了张嘴,冷汗直流。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选择关头。继续摇摆,两边都不会再信任他。
“吴董。”
陈默在一旁适时开口,语气缓和但内容犀利,“我们查到了‘远景咨询’,查到了孟卫东与你夫人名下那家餐厅的资金往来痕迹。”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吴振邦的心防上。
他一直以为自已做得足够隐蔽。
他看着肖北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又瞥了一眼陈默手中那厚厚的文件夹,心理防线终于崩塌。
“我说……我都说……”
吴振邦颓然靠在椅背上,“是……是崔市长……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思谁都明白……他希望那个电池项目能落地,也希望……沧创投能在某些项目上,适当照顾一下他外甥孟卫东的生意……”
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崔大同如何通过身边人传递“期望”;陶大宇如何在中间牵线搭桥,极力促成对“迅科新材料”(孟卫东隐身其中)的投资;投资成功后,孟卫东又如何通过各种方式(如虚高的“技术服务费”)将利益输送到特定账户。
以及在项目出现问题后,他们又是如何联手,试图通过虚假的交易和不实的资产评估,掩盖亏损,实现所谓的“顺利退出”,实际上是将风险和损失转嫁给了国有资产。
“我也是没办法啊……”
吴振邦痛苦地抱着头,“崔市长在沧澜的影响力太大了,我以前又是他的人……如果不听话,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也坐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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