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
漫天血雨,洒苍穹。
那不是普通的雨,那是封王者的血与泪,是他们破碎的法则,是宇宙大道在为他们的逝去而哀鸣。
每一滴血雨都沉重无比,仿佛承载着一个世界的重量。
他原本的计划,那在万众瞩目下“华丽战死”的假死脱身之计,在这一刻看来,是何等的苍白与可笑。
这不是演戏,这是战争!
是种族之间,为了生存与未来,最残酷的血肉磨盘!
他胸中燃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与悲怆,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他若回头,只会让更多的人白白牺牲。
“师尊……诸位前辈……保重!”
秦峰在心中默念,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被血与火笼罩的战场,看了一眼师尊那顶天立地的背影,将所有的情感都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下一刻,他不再有任何犹豫。
【原初熔炉】道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银白之躯】光芒大盛,刚刚修成的原初秘术【杀】与神术【九劫战典】同时被催动到极致!
他整个人的气息暴涨,速度瞬间突破了某个极限,化作一道无法用肉眼捕捉的流光,向着宇宙深处的黑暗,决然地冲去。
逃!
用尽全力地逃!
但是秦峰知道,自己的假死计划,不能在这里结束,他必须要死在金皇手里。
大战,仍在继续,血雨,越下越大……
星空泣血,宇宙悲鸣。
那片因七天渊与神墓现世而沸腾的坐标,已然化作最为恐怖的绞肉磨盘。
封王,这些在各自族群中被尊为不朽支柱的伟大存在,此刻却如凡俗战场上的兵卒,以前仆后继的姿态,投入到那片由法则与秘宝构筑的死亡漩涡之中。
秦峰的身影,如一道划破永恒黑暗的流光,早已远离了那片惨烈的主战场。
师尊吞天王与诸位人族封王的决绝背影,以及那一声声让他速速离开的怒吼,依然在他耳畔回响。
他心中没有半分犹豫,更没有丝毫妇人之仁。他深刻地理解,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也是对那些浴血奋战的同胞们最大的回报,就是活下去。
带着完整的原初秘术【杀】的传承,带着神墓中可能存在的无尽秘藏,活下去。
他的速度早已超越了物理法则的束缚,【银白之躯】在虚空中穿行,每一次闪烁,都是以光年为单位的宏大跳跃。
然而,即便如此,一股阴冷、怨毒、且无比凝聚的杀意,如同附骨之疽,跨越了无尽的空间,死死地锁定在他的神魂之上。
这股杀意与主战场上那混乱、狂暴的万族意志截然不同。
它更纯粹,更私人,仿佛一条潜伏在黑暗深渊中毒蛇,等待了无数岁月,只为这致命的一咬。
秦峰心头一凛,他知道,终究还是有漏网之鱼。
在那场席卷了数以百计封王的宏大战争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或是因为实力相对较弱,或是因为心思足够狡诈,没有第一时间投入到与人族主力封王的死斗之中,而是选择了一条在他们看来“性价比”更高的道路——追杀自己这个看似最弱,但价值却最高的“猎物”。
“轰!”
前方的虚空毫无征兆地塌陷了。
并非是简单的空间破碎,而是一种法则层面的强制改写。
原本平滑的宇宙时空曲率,被一股蛮横无匹的意志强行扭曲、折叠,形成了一道猩红色的垒。
垒之上,血光流转,隐约间有亿万生灵在其中哀嚎、哭号,仿佛那是由无尽的鲜血与灵魂浇筑而成的叹息之墙。
秦峰的身形被迫从超光速状态中脱离,他面无表情地悬停在虚空之中,目光平静地望向那血色垒之后缓缓走出的身影。
那是一尊极其魁梧的妖族。
他身高万丈,浑身覆盖着暗红色的狰狞甲胄,甲胄的缝隙间,流淌着如同岩浆般粘稠的血液。
他有着一颗雄狮的头颅,金色的鬃毛狂乱舞动,一双竖瞳之中,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