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灵。”
“在那里,没有投降,没有逃跑,只有战斗与死亡。
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生灵,还站在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大地之上。
那个唯一的幸存者,才能获得离开的资格。”
极限之主的解说,让议事厅内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了冰点。
唯一的幸存者!
这意味着,秦峰和血屠候之间,必然要有一个人,永远地留在那里!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那位精通秘闻的封皇,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补充道,“古籍中曾有猜测,那些陨落在演武场中的生灵,他们的一切,包括他们的血肉、他们的灵魂、他们所掌握的法则,乃至他们临死前那最强烈的不甘与怨念……都会被演武场那片诡异的大地彻底吞噬、吸收,化作其自身成长的养料。”
“当一个演武场,在漫长到无法计算的岁月中,吞噬了足够多的强者之后,其内部那股源自恐虐的杀伐规则,会因为‘吃得太饱’而渐渐沉淀、演变,最终彻底消散。”
“而那片被无尽强者的血肉灵魂滋养了无数岁月的土地,就会从亚空间中脱离,坠入现实宇宙。那,便是我们后来所熟知的‘血色禁地’。”
“我们之前为了给秦峰创造机缘,让他进入的那个血色禁地,本质上,就是一处早已‘死亡’、规则消散的古代演武场!”
这番话,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
众人瞬间明白了。
如果说,血色禁地是一个充满了宝藏的“遗迹”,那么,秦峰此刻所处的血色演武场,就是一个正在“进食”的、活生生的、充满了无尽凶险的“猎场”!
随着真相被一层层揭开,议事厅内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所有人的心情,都沉入了谷底。
他们的目光,仿佛都穿透了无尽的时空维度,汇聚到了那片未知的、被无尽血色屏障笼罩的神秘大陆之上。
担忧,如同无边的黑暗,笼罩了每一位人族巨擘的心头。
“秦峰……他能活下来吗?”
良久的沉默之后,裂空皇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血屠候……此人我曾有过了解。
他在封侯境中,已经浸淫了超过三千万年的岁月,根基之雄厚,远非寻常封侯可比。他所修行的,是《九杀经》,据说早已臻至第九层的圆满之境,是成名已久的中级封侯!”
“而秦峰……”
裂空皇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沉重,“他虽然天纵奇才,万古无一,开创出了自己的神路,拥有了踏足‘神禁’领域的盖世战力。
但是……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域主啊,还是最多突破三万年的域主!”
“更何况,这可不是什么切磋比试,点到为止。那是只能活一个的、不死不休的生死之战!”
裂空皇的这番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最大的担忧。
吞天王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咔”的脆响。
他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坐着。
他对自己这位弟子,有着近乎盲目的绝对信心。
秦峰自出道以来,创造了太多太多的奇迹,早已打破了无数的常理。
但此刻,即便是他,也不敢再轻易断言。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赋,不等于百分之百的战力。
尤其是在这种只能活一个的绝死之战中,战斗的经验、秘术的运用、底牌的多寡、乃至最关键的心性与意志,任何一个微小的环节,都有可能决定最终的生死。
而他的对手血屠候,恰恰是一个在无尽杀戮中成长起来的、没有任何短板的恐怖存在。
看到吞天王罕见的沉默,议事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
就在这时,另一位一直沉默不语的封王,用一种干涩而沙哑的声音,提出了一个更致命、更让人感到绝望的问题。
“就算……我们假设……秦峰真的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