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吧。”
云纪叹了口气，上前一步。
“你在病院里，应该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了吧？阿斯加德的现状。”
布拉基指尖无意识地拨动琴弦，发出一声低沉的颤音。
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看到阿斯加德的本源了吗？”云纪指向了神殿的空中，“把它融入你的体内，晋升至高，然后——”
他顿了顿，语气冰冷而坚决：
“用你的能力，杀光阿斯加德所有的堕落神。”
“晋升至高？杀光他们？”
布拉基瞳孔微缩，手指猛地按住琴弦。
“没错。”
云纪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神殿外翻涌的黑暗。
“如果让这些堕落的北欧神活下来，阿斯加德就会变成克系神明的巢穴——所以这里必须毁灭，一个不留。”
布拉基攥紧了竖琴的琴弦，指节发白。
“但这和伊登的回归有什么关系？而且……我真的能成为至高？”
他嗓音沙哑，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云纪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现在是双魂一体，只要吞噬阿斯加德的本源，你必定能踏入至高，等杀光那些堕落神，用他们的神性为圣杯充能，最后再许愿分离你和伊登……她就能复活。”
布拉基的呼吸急促了一瞬，但很快又摇头：
“可薇儿丹蒂说过她有办法分离我们！如果按你的计划……万一我失败了呢？”
“没时间了。”
云纪摇了摇头，抬手指向神殿外，远处天穹崩裂，黑潮翻涌，整片神域都在哀鸣。
“用阿斯加德的本源重塑神躯？那需要的时间不知道要多久，你觉得现在的阿斯加德……还撑得住吗？”
布拉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瞳孔骤缩。
残破的神殿外，无数漆黑的触须正从裂缝中蠕动爬出，像是某种可怖的生物正在蚕食这片神国。
阿斯加德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指间的琴弦“铮”地绷紧。
“我明白了。”
云纪点头，目光却忽然转向一旁。
“很好，但在此之前……”他眯起眼，声音陡然锋利如刀，“索尔，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神殿角落，索尔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他浑身浴血，破碎的披风垂落在地，可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他们。
即便是布拉基的突然出现，也没能让他动摇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