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认真,生怕错漏分毫。
冯道人看的也很慢,每行字看过去,他都要边念边思索。
崔福生抄了将近一个小时,冯道人便在他身后站了近一个小时。
他原本微驼的脊背不知不觉间绷直了,像一杆被无形之力骤然拉紧的弓。
那并非是喜悦或赞叹,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震动。
直到崔福生停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冯道人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家先生这篇文稿,是准备发表?”
“是的。”崔福生终于抬起头。
“准备发在哪里?”冯道人再问。
“先生说,要寄给《申报》、《新闻报》、《大公报》、《庸言》、《东方杂志》这五家。”崔福生一一报出名字。
冯道人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将这五家报社的名字牢牢记住。
“知道了,你忙你的。”
他没有再去见太渊,也没有继续置办日用品,而是转身快步离开了学堂。
冯道人心中触动。
这样的好文章,值得他动用以前的人脉,为这篇文章多做些推广,让更多人看到。
唉,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老伙计活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