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便看了大半，抬头随意望了一眼乐瑶蹙着眉，神情凝重，好像画他时碰到了不得了的难事。
沧垂眸，瞧了眼最后还剩几张画，便继续看了。
直到，翻开下一张画，看清里面的内容时，他呼吸骤停。
那是他的鱼尾。
沧捏着画纸的手指微微发颤，指腹抚过画中鱼尾的边缘，
他猛得抬头。
乐瑶还在蹙眉盯着画板，笔尖悬在半空，嘴里念念有词：“这里的线条总不对……”
“这个是什么？”他声音哑得像被海水泡过。
乐瑶无心应付他，大概扫了一眼，说道：“那个啊，我发呆时画的，不知道怎么了就画出这个玩意了，一只半鱼，后面我想画全时，大脑都是空白的，画不了……”
沧没说话，起身渐渐朝她靠近。
他走到她身后，轻轻握住她的画笔，将其抽出来，放在一旁的笔架上。
乐瑶正疑惑，刚想转头，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她的腿被环在他的腰上，乐瑶低头直愣愣地看着他。
沧抬眼，仰头吻着她的唇，一步一步向床上走去。
当落入柔软的床垫时，乐瑶还是懵的。
她来不及思考就被他吻得晕乎乎的，衣带被解开，胸口一凉。
乐瑶抿唇，“你怎么了？还……还没到晚上呢？”
“马上就到了。”沧与她唇舌相贴，湿吻着她。
“可是……我还没吃饭。”
乐瑶含糊不清地应道。
“让我先吃也可以，宝宝。”
沧眼眸温柔地看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又有一丝让人看不透的惊喜。
记得一点也是好的，宝宝。
能记住他一点也是好的。
乐瑶盯着他眼眸里复杂的情绪，不知怎么的也跟着难受，头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她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
夜晚，远处传来一阵鸣声。
沧缓缓睁开眼。
起身穿好衣服，从窗户翻了出去。
鸣声还在响着，可四处周围都很安静，听不到一般。
这个鸣声是人鱼发信号的声音，普通人是听不见的，而人鱼却能在几千米的水中听见，更别说没了水的空气中。
沧来到较低的悬崖边，五颗脑袋冒了出来。
大姐担心地看着他，“沧，你还好吗？”
“还好。”
“撒谎！”三姐最沉不住气，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女巫告诉了我们所有事情！”
沧淡然一笑，眼底无波无澜。
大姐盯着他化的那双腿，“疼不疼？沧，你的嗓子好不了了。”
沧沉默一阵，“还行。”
四姐无奈：“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还敢求女巫那事，你知不知道她故意的！她就是一个坏女人！而你就是那个美丽脑袋空空的蠢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