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前降临,hagi可能真的就不在了。
这也是松田阵平第一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甘露酒。
与他通过传言脑补出来的形象不同,那是一个身材十分娇小的少年。
是的,娇小。
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松田阵平一句“居然是南梁”差点脱口而出。
甘露酒带走了hagi,同时与他做了一笔交易。
他会救下hagi,但作为报酬,无论是hagi,还是松田阵平自己,都得终身为他卖命。
松田阵平同意了。
只要能够让hagi活下来,无论是什么条件,他都可以接受。
为了松田阵平能够继续卧底,甘露酒表示,他将会用催眠的手法暂时屏蔽松田阵平的这段记忆。
当时,那个少年是这么说的。
“等到时机到来时,你就会想起一切。”
于是,失去了这段记忆的松田阵平开始沉浸在失去幼驯染的悲伤当中,并把所有的仇恨都记在了那个“在逃”的炸弹犯的头上。
愧疚和痛苦让他无法专心工作,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性格也因此变得更加孤僻和冷漠。
他对于组织的任务也不再上心,导致本应很快就能收到的代号考核任务迟迟未能下发。
不久前,他终于收到了代号考核任务——活捉普拉米亚。
只要完成任务,他就是一个合格的预备役代号成员,可以获得前往代号成员训练营的入场券。
因为之前得罪过朗姆,即使对方当时处于停职状态,松田阵平依旧信不过情报组。
他想办法调入了搜查一课,并利用调取案件卷宗的机会,入侵了警视厅的档案库,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他还是成功找到了一些线索。
循着推理出来的蛛丝马迹,松田阵平终于在萩原研二忌日的前一天锁定了普拉米亚的行踪。
然后,他翻车了。
普拉米亚的武力值高得离谱,让因为连轴转加班而陷入困倦状态的他一时不察就着了道。
在那之后,便是一连串严刑拷打。
最后,一无所获的普拉米亚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将他绑在了一枚巨大的液体炸弹旁边。
在那之后的记忆就变得模糊了。
“小阵平?小阵平?”
听到幼驯染带着关切的声音,松田阵平从有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回过了神:“怎么了,hagi?”
“你在发什么呆?已经绿灯了。”
“…没,只是记忆还有一些混乱而已。”
松田阵平盯着绿灯,蹙了蹙眉,踩下了油门,也因此错过了萩原研二投向他的复杂的目光。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引擎声仍在回响。
“呐,hagi,”松田阵平忽然开口,打破了宁静,“再和我讲讲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吧。”
“欸?现在吗?我不是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吗?”
见松田阵平不说话,只是透过墨镜看着他,萩原研二只好无奈地举手投降,用一种讲故事般的夸张语气说道:“唔,当然是英明神武的hagiSaa为了制作出理想中的炸弹而盯上了一个倒霉鬼的任务目标,并趁普拉米亚被打伤、实力大减的情况下成功截胡…”
“然后,就捡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倒霉鬼,也就是小阵平啦。”
说到这里,萩原研二的语气沉了下来,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后怕:“小阵平当时的那副模样可真是让我担心呢…还好,你已经彻底恢复了。”
松田阵平不禁回想起他从培养仓里睁开眼睛之后的记忆。
头痛,畏光,记忆混乱。
据说是被普拉米亚反复击打头部导致的。
然后,他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他莫名其妙地被警视厅当成了替罪羊,惨遭通缉。
警视厅已经回不去了,甚至他连自己的明面身份都已经保不住了。
一想到在这次“遛弯”之后,他就得回去接受改头换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