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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它又回来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将军还说了什么吗?“米哈伊尔问道。
彼得罗夫犹豫了一下:
“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对你很感兴趣。
但委员会里意见不一,甚至有人认为你在危言耸听。”
米哈伊尔冷笑一声:
“危言耸听?我们现在要他们进行的是新的战争,一种我们从不曾进行过的,也不熟悉的战争!
“
“小心点,米哈伊尔。”
彼得罗夫的声音变得严肃,
“这次不一样。
你的报告直接质疑了克里姆林宫的政策,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因为克里姆林宫要搞好和长安官邸的关系。”
米哈伊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可是我们必须要在面对现实,而不是那些虚幻的东西。”
车子驶入卢比扬卡广场,那座著名的黄色建筑映入眼帘,很快,他看到了捷尔任斯基的雕像。
米哈伊尔感到胃部一阵紧缩。
多少次他走进这座大楼,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如此强烈的使命感与危机感并存。
彼得罗夫出示证件后,车子直接驶入地下停车场。
电梯上升时,米哈伊尔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衣领。
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种即将摊牌的紧张感。
“记住,“电梯门打开前,彼得罗夫最后说道,
“将军虽然严厉,但他是个明白人。
说服他,你就有机会。”
米哈伊尔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将军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门前站着两名警卫。
看到米哈伊尔和彼得罗夫走近,其中一人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示意他们进去。
办公室宽敞而简朴,一张巨大的木质办公桌后,将军正低头审阅文件。
他抬起头时,米哈伊尔注意到这位克格勃副主席比半年前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灰白的头发也更稀疏了,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刀。
“啊,我们的预言家回来了。”
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欢迎回家,彼得罗夫中校。”
米哈伊尔立正敬礼:
“将军同志。”
将军示意他们坐下。
米哈伊尔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他并不认识他们。
“我想你已经从彼得罗夫中校那里了解到,你的报告引起了广泛讨论。”
将军开门见山,
“说实话,中校,你胆子不小。
直接质疑克里姆林宫的外交政策,指出我们现在对长安的好友态度,是极其危险的,长安会在不久之后超越我们,在经济上,而他们的态度,将会直接决定这场冷战苏联的胜负——这不正是我们和他们搞好关系的原因吗。”
米哈伊尔挺直腰背:
“将军同志,我的报告基于在当地时收集的切实证据,哪怕是我们和他们搞好关系,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他们是西方世界的一员,是不可能成为我们真正的朋友的。”
一旁坐的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上校嗤笑一声:
“荒谬,难道你就没有看到长安和华盛顿的分歧是非常大的吗?他们对尼克松的指责从来没有停止过。”
“可是美国停止对他们的援助了吗?”
米哈伊尔反问道:
“哪怕是在两国关系最僵持的时候,五角大楼也从没有停止与他们合作,美国也没有停止提供给他们武器,增强他们的力量,现在,美国是在收缩,可是他们需要sea顶上他们留下的战略真空!”
接着,米哈伊尔公文包中取出一迭文件:
“这是我的另一份报告,可以看到,从美军撤出越南之后,以长安为首的东约组织都在加强军备,他们之所以主动和我们搞好关系,就是为了获得战争缓冲期,让他们能够从容的发展经济,从容的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