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先苦一苦他们再说吧。
没有尝试过铁拳的苦,又怎么能够感受到解放的可贵呢。
但是在解放他们之前,可以先留下一些火种。
那些抵抗到底的军官以及他们的部队就是火种,毕竟,哪怕是为了帮助他们的时候,最好的选择也是他们自己去打地面战争。
论进行代理人战争……sEA还是非常有经验的。
……
1月15日,西贡,机场。
康德安透过波音727狭小的舷窗,注视着这座看似繁华,但是实际上正在死去的城市。
西贡的轮廓在午后的热浪中扭曲变形,如同一幅被水浸湿的水彩画。
跑道上,几架C-130运输机正匆忙卸下最后一批物资——或者更可能是在装载那些急于逃离的南越权贵们的财产。
这种事情谁都说不清。
“请系好安全带,我们即将着陆。”
空乘机械的声音打断了康德安的思绪。
飞机轮胎接触跑道的一瞬,康德安条件反射般地绷紧了全身肌肉。二十年的外勤生涯让他对任何突然的动静都保持警惕,即使是在看似安全的民用航班上。他松开紧握座椅扶手的手指,注意到指节处泛白的痕迹。
机舱门打开,热带特有的潮湿空气裹挟着航空燃油的味道扑面而来。康德安深吸一口气,这熟悉的气息让他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时的情景。那时的西贡灯火通明,街道上挤满了美军吉普和摩托车,酒吧里永远不缺威士忌和笑声。
如今走下舷梯,他看到的只有萧条与恐慌。
“康德安先生?”
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皱巴巴亚麻西装的男人站在停机坪边缘,手里举着写有康德安名字的纸牌。
康德安点点头,拖着随身行李走向那人。他的皮鞋踩在沥青跑道上,发出轻微的黏着声——这里的空气湿度至少有百分之九十。
“王瑞贤?”康德安伸出手。
“欢迎来到地狱的前厅。”王瑞贤握住他的手,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比照片上看起来老十岁,眼袋浮肿,鬓角已经全白。
“行李就这些?”
“其他会通过外交渠道送来。”
康德安简短地回答。他注意到王瑞贤右手虎口处有一道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物体划伤的。
他们穿过混乱的航站楼。到处都是大声叫嚷的旅客和荷枪实弹的士兵。一个南越军官粗暴地推开排队的人群,带着他的家人直接走向登机口。没有人敢抗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