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酒镇项公扭着屁股,溜之大吉。
南宫献轻声道:“像这种喂不熟的东西,交给我,一个月之后,保证调教成忠犬。”
李桃歌笑着摇头道:“人家是文人墨客,两江如雷贯耳的鸿学大儒,怎可动用私刑,会坏了书院名声。
想要将他纳为己用,得先立威,再交心,如同熬鹰那般,慢慢熬个一年半载,差不多就能水到渠成。”
南宫献问道:“少主的用人之道,似乎大有长进,难道是相爷私下传授?”
李桃歌挤眼道:“父亲是孤臣,同党都没几位,我若学他的处世之道,书院的先生会跑个精光。”
南宫献低声道:“相爷听完这番话,或许会家法伺候。”
李桃歌轻叹道:“我倒想被父亲狠狠抽一顿,弥补童年缺憾,可惜他是慈父,我是孝子,这顿打,怕是这辈子无望哦。”
两人插科打诨,走完九间学堂,授业先生有国子监同窗,有萧爷爷自己学生,实在找不到合适人选,只能暂时用珠玑阁的人顶上,这才勉强凑齐课业。
进入春风亭,师小葵面带忧色匆匆走来。
李桃歌对于这名勤勉老实的同窗,极富好感,同去东花闯了一道鬼门关,又结为患难之交,于是懒得寒暄,见面就打趣道:“走慢些,我不在意礼节,你身子骨娇柔,小心崴了脚。”
师小葵鬼鬼祟祟朝四周张望,然后来到李桃歌身前,压低声音道:“侯爷,昨夜人多嘴杂,有件事我没敢禀明,今日想去侯府,没想到您已到了书院。”
见他神色凝重,李桃歌收起嬉笑嘴脸,问道:“何事?”
师小葵咬着嘴唇,颤声道:“庄游……不见了。”
李桃歌只觉得脑袋被一道晴空霹雳凿中,瞬间失神,将他拉至自己耳边,沉声道:“详尽道明,什么叫不见了?!”
庄游是南雨国小皇子,也是抵押在大宁的质子,他若在自己手中走丢,麻烦可就大了。
师小葵声音中夹杂着哭声说道:“大概一个月之前,庄游和我一样在书院授学,突然有一天,人消失了。
我不敢声张,生怕坏了侯爷的事,于是自己在城里找,挨家挨户走了一通,把草垛都翻遍,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侯爷,他会不会……”
李桃歌拧紧眉头,咬牙道:“南宫大哥,把珠玑阁门客都调来,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把青州翻十遍,也要给朝廷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