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金口翁匆忙跑到门口,巴不得送走这尊瘟神。
走出赌场,来到一处深宅大院,金口翁神秘兮兮敲开后门,一名少女将他们带到客房,沿途中花木茂盛,有春彩而无秋瑟,颇有豪门宦室风范,萧爷爷家的宅子,也不过如此。
为了使李桃歌安心,金口翁说道:“这个地方专门招待贵客,平日由贱民打理,只有几名丫鬟使唤,公子放心住下,想住多久住多久,筹集好银子,我给您送来。”
李桃歌漫不经心问道:“这间宅子都招待过谁?”
金口翁面色一滞,压低声音道:“贱民说不得。”
“那我来猜猜。”
李桃歌似笑非笑道:“既然是待客所用,本地官吏应当不常踏足,大都护府里的官员,镇南侯府里的贵人,想要办些苟且之事,或者密谈,会来这里小住几晚吧?”
金口翁面向靴尖,沉默不语。
李桃歌突然说道:“行了,不跟你绕弯子了,一件事,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金口翁才抬起头,没缓过神来,李桃歌沉声道:“你可知瑞王府在哪?”
也不知声音高亢,还是问及王府,金口翁吓得一个激灵,茫然答道:“知……知道。”
李桃歌平静道:“一来一回,需几日?”
金口翁见过刺史,见过都护府贵人,可没有一个像眼前少年难以琢磨,平淡无奇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威势如军鼓齐鸣,竟不弱于四品大员。
金口翁颤声道:“马歇人不歇,来回两日足矣。”
“好,比预料中的近,算你小子倒霉。”
李桃歌诡异一笑,翻开布腰带,露出一枚寸余大小的印章,随手丢给对方,“拿着这方印,去瑞王府,告诉世子刘贤,就说我在你的赌场里耍钱,输了几千两,急眼了,把印章压到赌桌。
你不辨真伪,故而先将人扣住,再跑到王府报信,请世子殿下明鉴。”
印章不大,字体小巧古拙,可所刻四个字如山岳压顶。
青州侯印。
金口翁再也站立不住,双膝一软,五体投地,额头砰砰出沉闷声响,“贱民拜见侯爷!”
李桃歌面如平湖道:“这件事若是不办,今夜就将你抄家灭族,办好了,不仅领世子殿下赏钱,这袋金豆子也是你的。”
尸山血海里积攒的杀气,世家之积余的贵气,令这名江湖中人生不起反抗心思,声音颤抖道:“侯爷,贱民这就备马三匹,连夜赶去王府。”
李桃歌笑道:“静候佳音。”
当金口翁战战兢兢离去,小茯苓疑惑道:“公子,为何将你的行踪告知刘贤?不怕他派刺客来杀你呀?!”
虽没见到二人争斗时场景,但听武棠知和萝芽提过,公子在国子监打断刘贤八根肋骨,公羊鸿帮世子找回场子,自家公子不得已,挨了一箭。
李桃歌翘起二郎腿,半瘫在椅子中,唉声叹气道:“单枪匹马行走江湖,杀人不易,既然自己没本事,只好借刀杀人。”
赵茯苓蹙眉道:“你是想借刘贤的刀,来杀唐定幽?万一他俩相识呢,岂不是掉转矛头一起来对付公子?不行不行,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回老君山吧,有太莲先生在,他们不敢胡来,在这多喘一口气,我都觉得提心吊胆。”
“莫要惊慌。”
李桃歌摇头晃脑道:“兵者,诡道也。”
小茯苓焦急道:“确实是诡道,再待一天就变成鬼啦!”
李桃歌转而对沉默良久的王姑娘笑道:“该轮到你出马了。”
“我?”
王姑娘忐忑不安搓着裙摆,轻道:“小女子能为侯爷效力,是王家的福份。”
既然已沦为唐定幽的盘中餐,没有退路可言,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去试试气运。
已知侯爷要杀唐定幽,又请来仇人世子殿下,依旧果决站在李桃歌身边,她的心态,比起赌桌上的豪客都要疯狂。
李桃歌平和笑道:“后天傍晚,去请镇南侯嫡长孙和唐定幽,就说青州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