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淡淡的黑色光晕——那是冥系法则最浓郁的地方。
而祭坛之上,两道熟悉的身影被牢牢捆在黑色的锁链上。
是高成与童月。
高成的长枪被扔在祭坛的角落里,枪尖早已失去光泽,沾满了黑色的污血;他的左腿曾被神树灵的毒藤刺穿,此刻那道伤口又裂开了,黑色的血液顺着锁链滴落在祭坛上,被凹槽中的光晕瞬间吞噬;他的头无力地垂着,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童月的长刀插在他脚边的石缝中,刀身已经出现了裂痕;他的右臂被锁链紧紧缠绕,原本被毒藤侵蚀的疤痕,此刻泛着诡异的黑色,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他的眼睛半睁半闭,眼神涣散,却死死盯着祭坛下方的地面,像是在寻找什么。
三只旱魃分站在祭坛的三个角落,赤魇手中握着一根由头骨与脊椎骨拼接而成的权杖,权杖顶端的头骨眼窝中,燃烧着一团红色的火焰;枯玄的皮肤干裂如老树皮,裸露的手臂上布满了黑色的符文,指尖的指甲又长又尖,泛着金属般的冷光;焦烈的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黑烟,每一次呼吸,都会从鼻孔中喷出两道黑色的火焰,落在地面上便烧成两个小小的火圈。
“周横,你终于来了。”赤魇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死寂,他手中的权杖轻轻敲击着祭坛的骨头,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在催命,“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那些‘无辜’的生灵,来得更晚些呢。”
周横的目光死死盯着祭坛上的高成与童月,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我把三件物品带来了,放了他们。”
赤魇的头骨权杖指向周横的怀,红色的火焰跳动了一下:“先把东西给我们。你该知道,现在的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言而无信?”周横往后退了一步,手按在怀中的神谕披风上,“你们先解开他们身上的命魂锁,让他们能自由行动,我再把物品交给你们。”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焦烈猛地往前踏了一步,周身的黑烟瞬间暴涨,化作三只黑色的火鸦,朝着周横扑来,“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能挡得住我们?”
周横眼神一凛,体内的神力与魔气同时涌动,钧天剑自动出鞘,黑色的剑气瞬间斩向火鸦——“砰”的一声,火鸦被剑气劈成两半,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可这一击也耗尽了他大半的力气,心魂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弯下腰,嘴角溢出一丝黑色的血液。
“大哥!”
祭坛上的高成突然抬起头,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他的头发散乱,脸上沾着血污,却依旧死死盯着周横:“别听他们的!我们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拿到东西!”
童月也猛地清醒了几分,他用尽力气,将脚边的长刀踢向高成:“高成,接住刀!我们跟他们拼了!”
高成伸手去接长刀,可不等他碰到刀柄,枯玄突然抬手,一道黑色的锁链从地面窜出,死死缠住了他的手腕。“啪”的一声,长刀掉落在祭坛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想反抗?”枯玄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你们的命魂还在我们手里,只要我动一动念头,你们就会体验到比死还痛苦的滋味。”他指尖的符文闪烁了一下,高成与童月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黑色的血液从他们的七窍中缓缓流出。
“住手!”周横猛地直起身,眼中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我把东西给你们!别伤害他们!”
赤魇满意地笑了,头骨权杖上的火焰变得更旺:“早这样不就好了?把东西扔过来吧。”
周横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手,先将神谕披风扔了过去。赤魇伸手接住,指尖的火焰舔过披风的边角,发出“滋滋”的声响,披风上的金色符文瞬间黯淡了几分。“好,好!这神谕披风果然名不虚传!”他将披风缠在权杖上,眼中满是贪婪。
接着,周横又将神兽之骨扔给枯玄。枯玄接住骨头,放在鼻尖嗅了嗅,干裂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生灵魂力果然浓郁,有了它,灭世魔大人的残魂就能更快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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