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角护长老却道:「铸甲之法,是我黑角部,最机密的传承,被拆分成八份。酋长手里有最核心的两份,我手里有两份,其余四个长老,每人手里一份。」
「这些拼凑起来,才是完整的黑角铸甲之法。」
说完,他半是庆幸,半是幸灾乐祸,还夹杂着一丝苦涩道:
「如今,酋长被你们杀了,长老也死了一个,逃了一个。这份铸甲之法,恐怕要永远失传下去,再无人知晓了———.」
「没事,」墨画好心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
角护长老一愣。
他根本不知这位巫祝大人,在说什么—
墨画便取出纸笔,在纸上勾勒炼器图,将黑角部最机密的黑角蛮甲的铸造流程,从头到尾,都画了出来。
角护长老就在一边看着,越看越心惊,胸中掀起惊涛骇浪,震惊失声道:
「这!你———你怎么会知道?」
墨画神情微妙。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这个角护长老,在那里震惊个什么东西。
墨画没理他,继续画图。
画到最后,他还顺手将黑角蛮甲图中,涉及到的四象牛角纹,也给画了上去。
这几道艰深的四象牛角纹,直接击溃了角护长老内心的骄傲和信仰。
他整个人,都仿佛化为了苍茫的风沙。
最后,他缓缓抬头,出离了震惊,用满含敬畏的目光看着墨画:
「您——当真是巫祝大人?」
墨画有些异:「怎么,我看着不像么?」
角护长老默默看着墨画,没有说话。
年纪轻轻,一张白净得跟月亮一样的脸,浑身上下更是一道蛮纹没有,哪里有一点「巫祝」的样子?
他一开始,只以为这位年轻的「巫祝」,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这种事经常有。
蛮荒这个地方,每过几十年,便有一些人打着「巫祝」的旗号行事,难辨真假。
甚至有些人,真的以为自己的「巫祝」。
但巫祝的身份,何等尊贵?
成为巫祝,何其艰难?
真正的巫祝,学成之后,都在侍奉王庭,怎么可能四处招摇?
至于带来和平与繁荣这种事,更是屁话。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