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举听到刘处直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之地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表示接下了这个任务。
"
好。
"
刘处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这是给姜瑄的,言辞已斟酌再三,记住,若事不可为,保命要紧。
"
李中举将信贴身收好,又接过刘处直递来的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着几件从怀庆府缴获的珍玩样品,一方是东晋刘裕的黄金印章、一幅宋代马远的寒江独钓图、一枚西域和田玉做的玉佩,都是从怀庆郑王那边缴获的好东西。
当夜三更,李中举和一个随从换上官军的军服,借着夜色从城墙一处破损处缒下,往官军营地出。
刚到官军营地外三里远居然有几个军士骑着马打着灯笼从不远处经过,两人只好伏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直到确认巡夜的官兵走远,才猫着腰向北快赶过去,这些都是玄默专门安排外出巡逻的骑兵,若是被他们抓住,那任务就功败垂成了。
阳和兵的营地灯火稀疏,哨兵穿着鸳鸯战袄外面套着一件棉甲,抱着长枪在寒风中瑟瑟抖。
李中举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这是前两日交战从一名阳和兵百总身上取得的。
"
站住!
什么人?"
哨兵警觉地举起长枪指向两个人。
李中举高举腰牌:"
奉姜参戎密令,有紧急军情禀报!
"
哨兵狐疑地接过腰牌,借着火把光仔细查看,终于点头:"
随我来。
"
中军大帐内,姜瑄正与王进朝对饮取暖,姜瑄三十有五,面容儒雅,若非一身戎装,倒像个书院先生;王进朝则是个粗犷汉子,满脸络腮胡,正大口灌着烧酒啃着一只烧鸡。
"
报两位将爷!
有个百总求见,说是姜参戎安排的他去贼军那边打探消息。
"
亲兵在帐外高声禀报。
姜瑄眉头一皱:"
我没有安排什么细作去贼营啊。
"
话未说完,李中举已被带入帐中。
"
你是何人怎敢擅闯官军军营?"
王进朝啪地放下酒碗,手已按在刀柄上,不从实招来直接砍了你。
李中举深施一礼:"
我奉义军刘掌盘之命,特来拜见二位将军有要事相商。
"
说着取出那封信,双手奉上。
姜瑄接过信,就着烛光细看,脸色渐渐凝重。
王进朝凑过来,刚看了几行就勃然大怒:"
好大的胆子!
来人将这个贼寇抓起来,明日送交玄抚院落。
"
"
且慢。
"
姜瑄抬手制止,看向李中举,"
你们刘掌盘让你带什么话?"
李中举不慌不忙解开包袱:"
这是些许心意,事成之后,另有三十万两白银奉上还有其它的古董字画都价值千金。
"
王进朝冷笑一声:"
就凭这些财物,想买通朝廷将领?"
"
王游戎明鉴。
"
李中举恭敬道,"
这些不过是样品,三十万两现银已备齐,只等二位将军点头,便可送来,想必二位的队伍饷银也没足吧,若是长久这样你们还如何带兵呢?"
姜瑄把玩着那方刘裕的黄金印章,忽然问道:"
你们如何保证这不是缓兵之计?"
"
姜参戎,"
李中举直视对方眼睛,"
我军困守孤城,外无援兵,粮草也不能长久维持,不过求一条生路,阳和官军与我等素无仇怨,何必为河南的官员卖命,少死一些兄弟不好吗,朝廷让你们来河南剿灭我们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王进朝拍案而起:"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