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如果直接逃跑被骑兵撵着屁股打就完蛋了。
如今之计只能和曹文诏硬碰硬,打赢了才能安全撤离,部下的恐惧情绪暂时被压下来了。
当天在陇州城东的原野上,两支军队遥遥对峙。
红军友将他的部众分成三个方阵,前排是手持长矛的步兵,后排则是弓箭手和火铳手。
这些火铳大多是从官军那里缴获的,虽然数量不多质量也不好,但在留守陕西的农民军中已经算是难得的利器了。
远处一支骑兵部队缓缓出现,他们身着统一的铁甲,马匹高大健壮,行进间竟无半点杂音,只有整齐的马蹄声如同闷雷般滚滚而来。
为的将领风尘仆仆,正是才从山西回来的曹文诏。
"
列阵!
"
红军友高声喊道,"
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
义军阵中响起一阵嘈杂的呐喊声,比起对面沉默如铁的骑兵,这喊声显得杂乱无章。
曹文诏让旗鼓兵打信号,身后的一千多骑兵立刻停下。
他打量着对面流寇的阵型,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这些人虽然人数占优,但阵型松散,装备简陋,更缺乏对骑兵作战的经验,也不知道蒋一阳这个废物是怎么被这伙人给杀了。
"
传令,"
曹文诏对身旁的曹变蛟说道,"
以锋矢阵突击,直取流寇中军。
记住,不要恋战,冲散他们即可。
"
曹变蛟点头领命而去。
片刻后,关宁铁骑开始变换阵型,形成一个尖锐的箭头阵型,曹文诏亲自担任箭头的尖端。
"
杀——!
"
随着一声令下,一千多骑兵同时启动,起初度并不快,但随着距离的缩短,冲锋的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大地在铁蹄下颤抖,义军前排的士兵已经能看清对面骑兵狰狞的面容。
"
放箭!
"
红军友声嘶力竭地喊道。
数百支箭矢飞出,大部分都被骑兵的全身铠甲和马甲挡住,只有极少数骑兵被箭矢射中铠甲缝隙而落马。
转瞬间,曹部骑兵已经撞上了义军的防线。
那场面简直如同热刀切黄油,关宁铁骑以曹文诏为锋,轻易撕开了义军的前排防线。
长矛折断,盾牌碎裂,血肉之躯在铁骑面前如同纸糊。
义军的阵型瞬间大乱,士兵们惊恐地四散奔逃,互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红军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五六千人,在一千多骑兵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
大当家!
快走!
"
李一龙一把拉住红军友的马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红军友这才如梦初醒,慌忙调转马头,带着残部向西往麻城镇逃窜。
曹文诏并未穷追不舍,只是命令部队稍作休整,然后缓缓向陇州城开去。
最近曹部官兵先打山西贼又赶路回来,能坚持作战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自己不能把手下往死了用。
当晚,陇州城内灯火通明,曹文诏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而知州张维贤也不顾文武尊卑,亲自和曹文诏一桌喝酒。
酒过三巡,张维贤忍不住问道:"
曹将军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歼灭那帮乱贼?"
曹文诏放下酒杯,微微一笑:"
穷寇莫追,我部已经连续作战很久了。
再说了,我已经想到了办法对付他们,我派了细作潜入贼营,目前他们位置我也知晓了,随时都能灭掉他们,知州大人请宽心。
"
两日后,红军友的残部约四千人来到麻城镇。
这座小镇位于陇州西北八十里,位置较为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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