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指挥使已经带着卫军进去了。
这年头没有差遣的卫军军官不说全是草包,至少九成都是如此。
咱们若是围城,他们只会死守。
"
等李狗才汇报完了,刘处直让人想办法怎么才能让那个参将率兵出来,这样的话就能想办法灭掉他。
一时间营帐内议论纷纷,不过军官们都没啥好办法。
一直不怎么言的李中举说到自己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成不成。
刘处直转身:"
李秀才有啥想法,说说吧,不行咱们再议。
"
"
刚才李营官也说了,如果我们直接去府谷恐被前后夹击。
现在洪承畴的重心应该还是王嘉胤的部众,所以只要咱们打掉了绥德官军就应该没啥问题。
而练国事的防区在关中一带,现在那边并没有多平静,上次交战后也过了这么久了,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
"
所以排除他们能快增援的情况下,咱们可以来个围点打援,再次南下一路招募流民,大张旗鼓围困肤施县城。
这里是延安的府治所在,绥德官军必来救援。
他们南下到延安两百多里路总是有适合打埋伏的地方,我们半路设伏,先吃掉绥德的这支官军,再去府谷便无后顾之忧。
就算洪承畴得知消息要来支援,也是先来延安,那会咱们早就跑了。
"
听李中举说完,李狗才回答:"
既然要打埋伏,我觉得青化砭(今延安市宝塔区下辖镇)可行。
这里有个地方叫郭家沟就在官道附近,官军要增援肯定走官道,这是一片丘陵适合藏兵伏击,咱们就在那边埋伏,保证能灭掉官军。
"
"
好,就这样。
至于怎么招募流民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们全营都上,再招募个五六千人围住肤施县的两个门,然后佯攻就好。
"
晨雾笼罩着肤施县城。
守城的卫军张老三正抱着长矛打盹,突然被一阵异响惊醒。
他揉着惺忪睡眼往城外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雾中影影绰绰浮现出无数人影,正在向城墙逼近。
"
敌袭!
流寇来了!
"
凄厉的铜锣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知府张辇正在小妾房中酣睡,闻讯连官衣都来不及穿,穿上鞋子就让轿夫抬着来到了城楼。
上了城墙后,知府看到了下面的流寇,此刻脸色煞白如纸,双手死死抓着城墙,指甲在青砖上刮出几道白痕。
"
这这有多少人?"
他的声音都在颤。
延安卫指挥使咽了口唾沫:"
怕是有上万不,可能更多。
"
他忽然指着远处,"
大人快看,是克贼的旗号,这是个大贼。
咱们城里都是卫军,这可咋办啊。
"
看着这个指挥使比自己还慌,张辇直接对他说道:"
若是临阵脱逃,回头必然向陛下弹劾他。
延安卫五千多人还守不住吗?"
这指挥使心里腹诽:"
哪里有五千多人,真当是太祖爷那会啊。
洪承畴都签卫军两次了,卫军现在逃跑的也不少。
"
不过面上没有说出来,只是对知府说:"
保证守住。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还请知府征集民壮和士绅家丁上城,另外派出信使去绥德求援。
"
知府立刻对旁边人说:"
安排派信使求援!
告诉绥德参将卜应第,就说就说克贼亲率三万大军攻城,肤施旦夕将破!
"
八个信使从不同城门鱼贯而出。
奇怪的是,流寇的包围圈竟似筛子般漏洞百出,信使们全都安然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