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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脸稚气的少年被长矛刺穿大腿,却死死抱住矛杆不放,给同伴创造了击杀的机会。
陈石头带着八个人杀到庄门上方时,已经折了两人。
城门楼里有十几个乡兵正匆忙披甲持械。
陈石头做了个手势。
三个少年解下腰间的小型震天雷——这是从官军那里缴获的,营中也不多,一直都舍不得用。
这次刘处直将这些震天雷都给他们了,威力不大但声响惊人。
"
扔!
"
三颗震天雷落入城门楼,爆炸声震得城墙都在颤抖。
趁着乡兵慌乱之际,陈石头带人冲杀进去,腰刀在狭小空间内挥出惊人威力。
一个膀大腰圆的乡兵刚举起朴刀,就被陈石头一刀捅进腋下,惨叫倒地。
"
开门!
快开门!
"
陈石头一边格挡着袭来的兵刃,一边对两个同伴吼道。
两个少年冲向绞盘,拼命转动沉重的机关。
随着"
咔咔"
的齿轮声,广武庄厚重的庄门开始缓缓上升。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一个转动绞盘的少年后心。
孩子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绞盘不让它回转。
陈石头回头看去,只见二十多个乡兵正从旁边城墙上冲下来。
领头的是个穿着锁子甲的壮汉,手持强弓。
"
挡住他们!
"
陈石头挥刀砍死前面最后一个人后,转身迎向冲来的乡兵,身边只剩下四个还能战斗的同伴。
锁子甲壮汉狞笑着拉满弓弦:"
小兔崽子,找死!
"
箭如流星射来,陈石头侧身闪避,却见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他面前。
箭矢穿透了那个叫狗蛋的胸膛,孩子像片落叶般轻轻倒下。
"
狗蛋!
"
陈石头出野兽般的嚎叫,手中飞刀化作一道白光飞出,正中壮汉咽喉。
他抄起地上掉落的朴刀,疯狂的冲向乡兵队伍。
朴刀在他手中化作死亡旋风,一个乡兵被拦腰斩断,另一个脑袋飞上半空。
但敌人实在太多,很快陈石头就身中三刀,鲜血浸透了破烂的衣衫。
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时,远处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两千多义军如潮水般从庄门杀进来。
庄里面的乡兵顿时更慌了,箭雨变得稀疏起来。
"
杀啊!
"
刘处直率军一马当先冲入庄内,迎面撞上十几个持矛的乡兵。
他侧身避过刺来的长矛,手中长刀划过一道寒光,最前面的乡兵顿时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
巷战随即在庄内各处爆。
胡家的乡兵也是训练过的,成群结成小阵,给克营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但克营人数占优,又怀着复仇的怒火,很快占据了上风。
刘处直带着亲兵营直奔庄中心的大宅,那里是胡家的住所。
刚冲到宅前广场,一阵箭雨突然从屋顶射来,两名亲兵应声倒地。
刘处直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屋顶,手持强弓,正是胡家家主胡继祖。
"
好一个贼寇!
"
胡继祖厉声喝道,"
泥腿子也敢犯我胡家?今日就叫你命丧于此!
"
话音未落,一箭射了过来,擦着刘处直的脸颊飞过,带出一道血痕。
刘处直不避不闪,冷冷道:"
胡继祖,你纵容乡兵袭击我义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侧面屋顶扑向胡继祖,是陈石头!
不知何时他竟爬上了邻屋房顶。
胡继祖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