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锁链,瞬间缠绕、切割!
她的动作迅捷、狠辣、高效,没有一丝多余。黑影在她的攻击下发出无声的哀嚎,迅速溃散成缕缕黑烟,被那黑纹悄然吸收。
整个过程不过数息之间。
阳桃收势,站在原地,气息平稳,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转过身,看向一直静立原地的李长生。
她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时刻提示、在绝境中等待救援的柔弱少女。三年的浴血磨砺,让她拥有了独当一面的力量与自信。
李长生看着她干净利落解决诡异的背影,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微光,似是欣赏,又似是对某种既定轨迹的了然。他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只是平静地说道:
“走吧。”
两人继续向着那被死亡与迷雾笼罩的封门村深处行去。
封门村比想象中更为死寂,连风声都仿佛被那浓稠的灰雾吞噬。
残破的屋舍如同墓碑般林立,街道上覆盖着厚厚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灰尘,却诡异得看不到任何鸟兽虫蚁的痕迹,只有一种无处不在的、被窥视的毛骨悚然感。
随着众人深入,村子开始展现出它狰狞的一面。
并非所有参与者都像阳桃与李长生这般“悠闲”。
很快,各处便传来了战斗的声响、凄厉的惨叫以及能量爆发的轰鸣。
一支五人御诡者小队试图强行闯入一间看似普通的瓦房,房门打开的瞬间,并非室内景象,而是一片蠕动的、布满眼球的肉壁,瞬间将门口两人吞噬,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戛然而止的惨叫
剩余三人骇然后退,各种诡器、符箓光芒乱闪,却只能在肉壁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反而激怒了那未知的存在,延伸出更多粘稠的触须。
另一处,一个独行的御诡者似乎发现了水井的秘密,探头向下望去,井中倒映出的却不是他的脸,而是一个穿着红嫁衣、咧嘴诡笑的女人。
他如遭雷击,身体僵直,随即目光变得呆滞,脸上带着与井中倒影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一步步,自己走入了井中,传来“噗通”的落水声,再无声息。
还有人为争夺一件在村口石磨旁发现的、散发着微弱灵光的残破玉佩而内讧,法术与诅咒齐飞,最终胜者刚将玉佩抓在手中,那玉佩却化作一滩黑水,腐蚀了他的手掌,并迅速蔓延全身,在他痛苦的哀嚎中将其化为脓血。
贪婪、恐惧、猜忌、绝望……人性的弱点在这绝境中被无限放大,反而成了滋养此地诡异的养料。
而阳桃与李长生,始终游离在这些混乱的边缘。
他们穿过狭窄的巷道,踏过荒芜的院落。偶尔有隐藏在阴影中的诡物扑出,或是无形无质的精神冲击试图侵蚀他们的神智。
阳桃始终走在前面。
她的战斗风格愈发简洁凌厉。那根源自墓穴的诡异手指赋予她的黑纹,不仅提供了阴寒的力量,似乎也让她对诡物的“规则”和“弱点”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
她不再需要李长生的提示,往往在诡物发动攻击的前一刻,她的黑色丝线已然弹出,精准地切断其能量节点,或是直接湮灭其核心。
一次,数只形如剥皮猎犬、速度奇快的诡物从四面八方扑来。
阳桃眼神不变,身形如鬼魅般原地旋转,指尖划出一个完美的黑色圆环。圆环扩散,所有接触到圆环的诡物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切割,瞬间断成两截,化为黑烟。
她甚至开始尝试更精细的操作,将黑线编织成网,困住一只试图释放精神污染的影魅,然后缓缓收缩,看着它在网中挣扎、哀嚎,最终被彻底净化、吸收。她像是在练习,又像是在向身后的某人证明着什么。
自始至终,李长生都只是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他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目光平静地扫过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那扭曲的槐树,那干涸的血迹,那门楣上模糊的符咒残痕。
他对那些袭击视若无睹,也对其他参与者凄惨的下场无动于衷。
他的注意力,似乎更多地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