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鱼鳞与盐渍。
李长生将船缓缓靠岸,木桨划开暗绿色的死水,溅起几串泛着荧光的泡沫。
码头上的渔民们停下手中的活计,浑浊的眼珠随着船只移动,喉间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哝。
当那艘布满藤壶的渔船完全显露在暮色中时,渔民们佝偻的脊背突然绷直。
他们凹陷的眼窝里,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腐烂的嘴唇不受控地抽搐着,仿佛看到了某种不该存在于现世的亵渎之物。
咸腥的海风中,隐约飘来一缕类似腐肉混着海藻的恶臭,不知是来自渔船,还是那些渔民自身。
李长生对此并不感到意外,那个供奉着大衮的小岛,自然不会受人待见。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李长生跃上布满苔藓的码头。
他走过众人的时候,众人小心翼翼不敢说话。
李长生走出码头,城市显露出了它的样貌。
李长生走出码头,城市显露出了它的样貌。
潮湿的海风裹挟着煤炭燃烧的焦糊味扑面而来,远处河水泛着暗褐色波纹。
无数蒸汽货轮喷吐着灰黑浓烟,桅杆与烟囱共同割裂铅灰色的天空。
岸边的石板路布满车轮碾出的深辙,沾着泥点的四轮马车与蒸汽机车交错穿行。
车夫们粗粝的咒骂声混着铁轨的哐当声,在林立的红砖仓库间碰撞回响。
穿着廉价粗布裙的女工们提着铜壶匆匆赶路,裙摆扫过墙角蠕动的鼠群。
戴着高顶礼帽的绅士们捏着手帕掩住口鼻,绕过污水横流的阴沟。
街角处,衣衫褴褛的报童高举着油墨未干的报纸,尖锐的叫卖声穿透晨雾:“杰蒂镇许多牛死亡,现场发现疑似焦油的巨大印记”
而在更远处,哥特式尖顶的圣保罗大教堂若隐若现,飞扶壁上的滴水兽仿佛正俯瞰着这座被工业浓烟吞噬的都市。
这时,李长生转头,看到了旁边的招牌,上面写着:敦威治市欢迎您。
“敦威治....名字不错”,李长生说道,随后迈步走向城市。
李长生走在街道上,忽然,一个身穿灰色大衣、带着帽子的人从他身边走过。
撞到了李长生。
“抱歉先生”,那人说道。
“没关系”,李长生回道。
那人继续前行,李长生看着其步履匆匆的背影,继续前行。
“要找个落脚点,但是这东西,能直接用吗?”
李长生口中说道,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造型怪异的金子。
上面刻着的,正是大衮的雕像。
这是李长生离开印斯茅斯的时候,从里面拿的。
现在他实力不存,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这东西肯定有污染,要是给普通人,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得长触手。
转过一个街角,一张褪色的海报突然闯入他的视线。
海报贴在斑驳的砖墙上,边缘已经卷曲,但中央那个戴尖顶帽的女巫画像依然清晰可见。
画像中的女巫有着摄人心魄的眼睛,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下方用花体字写着:
\"塔罗占卜,通灵问事,解答一切疑惑——每晚七点至午夜,紫罗兰帐篷恭候光临。\"
李长生的脚步猛地一顿,目光盯着海报,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兴奋,“有了。”
穿过蜿蜒曲折的小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青苔气息,李长生来到了占卜的帐篷前。
长长的队伍从帐篷口一直延伸到巷子深处,人们交头接耳。
李长生默默走到队尾,双手插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队伍缓缓向前移动。
终于轮到李长生了,他掀开厚重的布帘走进帐篷。
一股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混合着某种不知名草药的味道,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帐篷内光线昏暗,仅靠几盏摇曳的烛火照明,墙上挂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动物头骨,在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角落里,一个浑身裹在黑袍中的身
